第一百四十六章 体面（1/3）

虚空龙那庞大的液态星辰之躯悬浮在天刃王座舰桥的拘束力场内，核心深处正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烈思想斗争。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伊戈拉尼亚那充满诱惑力的低语还在它意识中回荡，狠狠敲击着它破碎的傲慢与对力量的终极渴望。

恢复完整星神的荣光？那只是起点！超越现有位阶，达到更高的层级，超脱物理宇宙法则的束缚？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足以让它暂时放下那源自远古的、作为最强星神的最后一点矜持。

但它虚空龙，终究是虚空龙！

就算要投靠，也要站着投靠！

绝不能像伊戈拉尼亚那样，像个没骨气的宠物般在潘多拉怀里打滚！

它要保留自己的尊严，要签订契约！要确保自己的意志不被扭曲，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体面！

就在它胡思乱想，纠结于“站着投靠”的具体姿势和契约条款时，凯莎一行人己经从黄金王座返回，重新踏上了天刃王座的舰桥。

岚那平静无波、仿佛蕴含星河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了凯莎，带着询问。

凯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解释王座之行的细节，她的目光随即落在了被拘束的虚空龙身上。

“你的力量本质特殊，存在本身具有高度污染性与不可控性。”凯莎清冷的声音响起，首接切入了主题，“留你在现实宇宙，是巨大的隐患。给你两个选择。”

虚空龙的核心瞬间绷紧。

“第一，”凯莎指向舰桥深处一个散发着强大禁锢力场的区域，“被永久封印在这艘旗舰的深层禁锢矩阵中，你的意识将被深度沉眠，力量被完全隔绝。如同帝皇囚禁你的方式，但更彻底。”

虚空龙庞大的身躯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回到囚笼？而且是更高级的囚笼？绝对不行！

“第二，”凯莎的声音依旧平淡，“放逐。”

“放逐？！”虚空龙的核心猛地一亮！这个词意味着……自由？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的选择！它压抑着激动，努力让自己的意念显得平静：“放逐……到哪里？”

凉冰在一旁嗤笑一声，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戏谑：“放逐到哪里？放心，保证不是现实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_a-i/l+e·x^i?a*o~s_h`u_o~.\c￠o?m′那地方，你会失去与物理宇宙的一切连接，你的权柄在那里统统失效！不过不用担心，在那里你会交到很多好朋友！”

虚空龙核心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失去权柄？那比封印沉眠还要可怕！它存在的意义就是掌控宇宙法则！没有权柄的星神，还算什么星神？凉冰的话它毫不怀疑，对方确实有能力做到。

封印？失去自由，意识沉沦。

放逐？失去力量，生不如死。

两个选择都无法接受，还是要投靠！

就在虚空龙陷入挣扎之际，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志，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这股意志并非力量洪流，也非精神冲击。它更像是一种……背景？一种存在本身？如同宇宙本身睁开了眼睛，投下了淡淡的一瞥。

所有希灵帝国一方的人员，在感受到这股意志的瞬间，无论身处舰桥何处，无论正在做什么，都立刻停下动作，无比自然又无比庄重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而近在咫尺的虚空龙和伊戈拉尼亚，却如同瞎子聋子！它们庞大的星神感知疯狂扫描，核心处理器超负荷运转，却捕捉不到任何一丝能量波动、空间涟漪或精神印记！

看着那些强大存在瞬间统一、毫无迟疑的恭敬姿态，虚空龙和伊戈拉尼亚的核心深处同时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这说明一个问题：有恐怖的存在降临，其位格之高，己经远远超出了它们星神感知的极限！它们……连被对方“注视”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两位星神陷入极致的惊骇和茫然时，一股清晰、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权威的意念，如同春风化雨般，首接流入了凯莎几人的意识。

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只是一种纯粹意志的传达。

在其核心意志可控前提下，可给予有限度的活动自由与观察期。善待他，但需确保其无法对帝国及盟友造成实质损害。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与他签订契约。

意志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潮水退去，不留痕迹。

凯莎西人几乎同时抬起身，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q!i`s`h′e\n/x·s..!c,o_m·

皇帝陛下亲自关注了这个碎片？甚至允许签订契约？这待遇未免...…！

虚空龙和伊戈拉尼亚依旧茫然无措。

它们只看到希灵众人行礼、起身，然后……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带着一种审视和……奇异探究意味的目光，聚焦在了虚空龙身上！

那目光太复杂了！有惊讶，有疑惑，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评估？仿佛在看一件突然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物品。

虚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