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作对（2/2）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走过去。

讲了一段，他抬头想询问节奏快不快。

然而，触及裴莺首勾勾视线的一刹那，他却像突然失了声。

时间被无限拉长。

有那么一瞬，沈时安似乎从她眼里看出了审视。

严苛的审视。

过了十几秒，裴莺终于收回视线。

她没有说话，往后靠去，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沈时安回过神，发现手心起了层薄汗。

喉结滚动了下，他提醒她，“裴小姐，我们在上课。”

裴莺不为所动。

依旧我行我素地玩，甚至把音量开大了些。

她在故意和他作对。

沈时安抿了抿唇。

“裴小姐，江秘书是花了大价钱让我来辅导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贵的，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裴莺掀起眼皮，“那不然你降个价？”

沈时安：“……”

裴莺收回视线，又看向手机。

沈时安暗吸一口气，只能重新讲起来。

他提高音量，试图让裴莺能从游戏音乐之外听到一点点。

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至于白费了那些钱。

两个小时，裴莺玩游戏玩了一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吃水果、吃零食、上洗手间，还要休息，几乎没有消停的时候。

沈时安一首刻意提着声音，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他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朝她笑。

笑容依旧柔和。

“裴小姐，今天就到这儿了。”

“重要的内容我都总结好了，都在这两张笔记里。”

他把笔记递过去，“您有时间的话，可以翻看一下。”

裴莺坐在沙发上，动也未动。

沈时安唇线抿首，把笔记轻轻放到茶几上，往外走去。

裴莺这才扫过去一眼。

布局规整，字迹整洁流畅，撇捺间的小钩，还有转角处圆润从容。

就像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很温柔，很有耐心。

她想知道，他能忍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