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田埂上的烤红薯与未触的指尖（2/2）

跑到近前，递上一封染着尘土的信，“新粮在漠北试种成功，亩产比预计的还高两成！赵虎将军说，部落首领看了产量，当场就求着要再买五千斤种子，还说愿意归顺大靖，年年朝贡！”

萧承瑾拆开信，越看眉头越舒展，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把信递给苏妙妙，指尖擦过她的掌心，快得像错觉：“你看！我们做到了！”

苏妙妙接过信，手指有点抖。信上的字迹很潦草，却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字里行间全是“谷穗饱满”“百姓欢呼”“再无饥馑”的字样，墨迹被汗水晕开，像朵盛开的花。

她的眼眶突然热了。想起穿越前在沙漠遗址里看到的“护粮人”刻字，想起苏靖之绝笔信里的“天下长出新粮”，想起这一路的刀光剑影、泥泞汗水，想起雨棚里他接住她的怀抱，井底他不顾一切滑下来的身影……

原来真的可以。

“是啊，做到了。”她低声说，声音有点哽咽，泪珠掉在信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萧承瑾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说点什么，想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却见村民和禁军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边境的消息，欢呼声响彻夜空，像潮水般将他们隔开。

他默默退到一边，看着苏妙妙被人群围住，看着她举起信大声念着亩产数字，看着她脸上绽放出比火把还亮的笑容，嘴角那点没被拂掉的薯皮，像颗小小的金豆豆，晃得他心口发紧。

刚才没拂掉的薯皮还沾在她嘴角，萧承瑾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碰过她后背的温度，烫得他心跳不止，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他知道，有些东西，己经在这个秋收的夜里，悄悄改变了。像破土的新粮，再也藏不住了。

田埂上的烤红薯己经凉了，可心里的那份热，却像刚煨好的红薯瓤，烫得人想藏，又想宣之于口，在喉咙里滚来滚去，找不到出口。

远处的稻田里，还有人在继续收割，镰刀声、欢笑声、风声混在一起，像首写给未来的歌，缠绵又热烈。

苏妙妙念完信，转身看向田埂上的萧承瑾，他正看着她，眼里的光比月光还暖，像要把她吸进去。

她忽然笑了，举起手里的红薯，朝他晃了晃，指尖的甜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萧承瑾也笑了，朝她点了点头，目光像张温柔的网，把她牢牢罩住。

有些话，不用说，就懂了。像稻穗懂得阳光，像雨水懂得土地，像他和她，懂得彼此眼里那点藏不住的、烫得发颤的情意。

预告： 新粮丰收后，按祖制要举行“献新礼”，由皇帝亲自向太庙供奉新粮。苏妙妙作为“护粮人”，要陪同前往。祭祀前，需要沐浴更衣，苏妙妙被宫女强行换上繁复的礼服，束腰时勒得她喘不过气，胸膛起伏间，领口的弧度若隐若现。萧承瑾恰好进来，看到她穿着女装、窘迫挣扎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神瞬间定住，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