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渠边的倒影与种树的约定（1/2）

萧承瑾能下床时，引水渠己经通了。`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雪水顺着渠道流淌，清澈见底，映着塞北的蓝天，像条蓝色的绸带，蜿蜒着伸向远方。

干裂的土地喝饱了水，渐渐泛起湿润的光泽，连空气里都带着水汽的清新，吸一口，润得人肺腑发酥。

“你看，水引过来了。”

苏妙妙拉着萧承瑾走到渠边，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掌心，像带了电，两人都顿了顿。

她眼里闪着光，像个炫耀成果的孩子，裤脚沾着的泥点蹭在他的皮靴上，留下浅痕，“再过几天，就能往田里灌水，准备播种了。”

发间的菠菜叶银簪在阳光下晃，折射的光落在他手背上，像只调皮的小虫子，爬得他心尖发痒。

萧承瑾站在她身边，后背的伤还没好利索，扶着渠边木桩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可目光却没离开水里的倒影——她的辫子垂在肩头，发梢扫过他的小臂，痒得他喉结滚了滚。

两个身影挨得那样近，像幅被水汽晕染的画，模糊了彼此的边界。

“比我想象的快。”

他的声音里裹着笑意，目光落在她被风吹红的脸颊上，指尖在木桩上轻轻画圈，“你总能创造奇迹。”

风掀起她的衣襟，露出一小截腰腹，像雪地里冒出的嫩芽，嫩得他想伸手护住。°比?^)奇?中μ文±网!

“是大家一起干的。”

苏妙妙有点不好意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扑通”掉进渠里，漾起的涟漪把两人的倒影晃得碎碎的。

她弯腰时，后颈的皮肤绷出好看的弧度，沾着的细沙像撒了把碎金，“等种上新粮，明年这时，这里能长出金灿灿的稻穗。”

“会的。”

萧承瑾看着她眼里的憧憬，突然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屑，指尖故意在她耳后停了停，烫得她往旁边缩了缩，后腰却抵上他的胸膛。

硬实的肌肉隔着衣料传来温度，像团火，烧得她呼吸发紧，“等新粮丰收了，我们在渠边种一排树吧。”

“种树？”

苏妙妙的声音有点抖，能感觉到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渠水的清冽混着他身上的药香，缠得她心慌。

“嗯。”

他低头，鼻尖擦过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颈窝，带着刻意的慢，“像江南的柳树，枝条垂到水里，能挡挡风沙，也好看。”

江南的柳丝……她想起在南方见过的烟雨，那时他撑着伞站在堤坝上，目光也是这样，黏在她身上，像化不开的糖。}E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看着水里晃动的光影，声音轻得像叹息：“好啊，种柳树，也种沙棘，沙棘耐旱，还能结果子。”

他说“好看”时，目光明明在描摹她的侧脸，这点小心思，像渠底的石子，藏不住。

“都听你的。”

萧承瑾的声音软得像渠水，漫过她的心尖，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她的后背完全贴在他胸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等树长高了，我们就坐在树下，看水，看云，看你种的稻子。”

风突然停了，渠水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像并蒂的莲。

塞北的阳光落在他们相贴的皮肤上，暖得能化冰，苏妙妙能感觉到他手背上的伤疤擦过她的腰侧，像道滚烫的符咒，烫得她指尖发麻。

回帐篷的路上，萧承瑾的脚步还是慢。

苏妙妙扶着他的胳膊，掌心贴着他的肌肉，能感觉到他走路时轻微的震颤，像怕震到她似的，每一步都放得极轻。

路边的羊群像团云，放羊孩子的歌声飘过来，调子软乎乎的，像在替他们说话。

“你听，他们在唱你呢。”

萧承瑾侧耳听了听，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唱‘南方来的女先生，带来水和粮，草原变粮仓’。”

他说话时，唇离她的额头只有寸许，呼吸的热烫得她睫毛颤了颤。

“哪有……”

苏妙妙想躲，却被他按住后颈，迫使她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那里有蓝天白云，有羊群歌声，还有个慌乱的她，被装得满满当当，“等新粮种下去，你教他们育苗，我调农具过来。”

“秋天丰收时，办个庆功宴。”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带着薄茧的糙，“用这里的新粮做主食，还要烤你说的羊奶饼，我等着尝你的手艺。”

语气里的笃定，像在说他们一定会等到那一天，像在说，他们会一起等。

苏妙妙的脸烫得厉害，却没再躲，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团棉花。

首男灵魂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躲不掉就不躲了，被他这样看着，好像……也挺甜的。

夜里，苏妙妙坐在灯下画播种示意图。

画着画着，笔尖停住了。

她想起渠边他圈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