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釉料的光泽与陶面的倒影（1/2）

陶窑烧出的第一批陶罐大获成功，可苏妙妙总觉得差点意思——陶器表面虽然坚硬，却不够光滑，装水时间长了会渗水，装豆腐乳也容易沾渣。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

她指尖划过陶罐的粗粝表面，像抚过未磨的盐粒，指腹被蹭得微麻。“要是能让陶面像镜子一样光滑就好了，”声音里带着点执拗的痒，“不渗水，还好清洗。”

萧承瑾正帮她理釉料配方，草纸上的石英砂、草木灰和盐的比例被他用指尖戳得发皱。闻言抬头时，目光正落在她微撅的唇上，那里还沾着点调釉时蹭的灰，像粒调皮的盐。“你说的是‘釉’？”他的声音低了半分，带着刻意的暖，“宫里的瓷器都有釉，光滑透亮，像你……发间的银簪。”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像釉料般黏在空气里。苏妙妙的耳尖“腾”地红了，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膝头，带起的风里有釉料的涩，“对！就是釉！塞北盐田边有石英砂，磨碎了混上草木灰和盐，调成釉料涂在陶坯上烧，就能成玻璃似的膜，又亮又防水！”

她讲解时，指尖在空中比划，像在勾勒釉面的流光。他盯着她颤动的睫毛，突然伸手，用沾着草木灰的指腹，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哦？那可得好好试试。.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指腹的糙蹭得她唇瓣发麻，像被陶坯的砂磨过，却痒得人心头发紧。

调釉料比和陶泥麻烦多了。

石英砂要磨成细粉，她蹲在石磨旁推磨，发间的银簪随着动作晃，在他眼里投下细碎的光。他从背后圈住她的腰，掌心覆在她的手上一起用力，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颈窝：“力道偏了，这样……”

温热的气息烫得她手软，石磨的“吱呀”声里，混着两人交叠的心跳。磨好的石英砂雪白雪白，他抓了一把撒在她手心：“像不像盐田刚扫的新盐？”

“像你的……”她没说完，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石英砂的凉混着他唇间的热，在舌尖碾出奇异的甜。

草木灰要筛去杂质，他撑着筛子，她蹲在下面接，发丝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手一抖，灰撒了她满脸。她瞪他，他却笑得开怀，用指腹替她擦脸，故意把灰抹得更匀：“现在像只小花猫了。”

盐的比例最是关键。放少了釉面不光亮，放多了烧出来会开裂。前三次试调，不是釉料太稀流成了泪痕，就是太稠烧出来像疙瘩。她把失败的釉料摔在地上，气鼓鼓地坐倒：“不干了！”

他走过来，盘腿坐在她身边，捡起块废釉料捏碎：“急什么？”指尖捏起一点碎釉，蹭过她的唇，“你做新粮的时候，失败了多少次？”

她别过脸，却被他扳回来。\5′4^看+书/ ¨无*错-内^容?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线，动作慢得像在给陶坯上釉：“再试一次，这次盐少放半勺。”眼里的认真，比釉料还浓稠。

第西次调出来的釉料终于刚刚好——像浓稠的米汤，细腻光滑，舀起来能拉出细丝。

苏妙妙用毛刷蘸着釉料涂陶坯，指尖的稳让他意外。他也拿起毛刷学，两人涂得满手都是灰白色的釉料，像戴了副手套。她转着陶坯涂口沿，他的手突然覆上来，一起捏着毛刷往内侧涂，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像电流窜过，釉料滴在陶坯上，晕开一小片白。

“你故意的！”她嗔怪着躲，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陶坯上。两人的影子映在未干的釉面上，像幅模糊的画，他的唇离她只有寸许：“是，故意的。”

上了釉的陶坯进窑那天，苏妙妙守在窑边不肯走，连晚饭都是他端到窑边喂的。他舀起一勺豆腐脑递到她嘴边，瓷勺碰着她的唇：“放心，肯定能成。”

“你怎么知道？”她含着勺子嘟囔，眼里的火光跳得像心跳。

“因为是你做的。”他的指尖擦过她的唇角，带着豆腐脑的滑，“你做什么都能成，包括……让我心慌。”

这句话比任何定心丸都管用，却让她的心更慌了，像窑里越烧越旺的火。

拆窑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个上釉的陶罐被他抱出来——青灰色的陶面上覆着层淡淡的白釉，光滑得像被月光浸过，对着光看，居然能隐约照出人影！

“亮！太亮了！”村民们的欢呼惊飞了檐下的雀。苏妙妙拿起陶罐，往里面倒水晃了晃，水珠在釉面滚得欢，半点不渗！

“成了！”她举着陶罐转了个圈，釉面反射的阳光在他脸上跳，像撒了把金。

他看着陶罐上的倒影，里面的两人挨得极近，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顶。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间：“这釉色，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在盐田边看的星星。”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陶土香，突然想起那晚的星子，确实像此刻釉面的光，稠得化不开。

“给你，”她把陶罐塞进他手里，指尖故意划过他的掌心，“以后用它装米酒，不跑味。”

他接过陶罐，却反手扣在她的腰间，低头吻下去。釉面的凉隔着衣料渗过来，抵不过他唇间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