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新政院的稻穗案与“女子议政”的底气（1/2）

塞北平叛的消息传开后，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个“有粮有盐、男女都能活得体面”的地方。.微′趣·小*说? +首?发￠

不到一个月，涌来的人比旱灾时还多——有背着工具箱的铁匠，掌纹里嵌着铁屑，却在看到护盐队女兵时首咂舌；有会织布的妇人，怀里揣着新织的盐纹锦，说要献给“让女人抬头的农师大人”；甚至有几个在中原考不上功名、却懂算术的文人，背着算盘站在新政院门口，眼神里的局促混着渴望。

苏妙妙站在刚建好的“新政院”门口，指尖划过门楣上的稻穗木雕，纹路的糙感蹭得指腹发痒。萧承瑾从身后走来，玄色常服的袖口扫过她手背，带着清晨的凉：“人多了，想法就杂了。”

她转身时，发梢缠上他的腰带，金扣上的龙纹硌着她脸颊：“得有个地方统一教规矩、讲理念，不然各说各的，容易乱。”他突然低头，用牙齿咬断缠在她发间的腰带流苏，舌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垂，烫得她往门柱上靠——木柱的凉透过薄衣渗进来，却压不住颈间的热。

新政院的院子里，摆着她设计的“稻穗案”——整根枣木做的长桌，桌面刻着稻穗和盐粒的花纹，能坐下几十人。这不是朝廷的“议事厅”，更像个“大课堂”，谁都能来听，谁都能发言。

萧承瑾提笔写下院名：“天下同此心”。￠1￠5!8?t+x`t*.-c?o￠m¨墨汁在木头上晕开时，他突然拽过她的手按在笔杆上，两人的手一起运笔，他的力道带着她的柔，最后一笔收锋时，笔尖在她指腹上蹭出墨痕：“不管是中原人还是塞北人，想的不都是‘活得好’吗？这名字，配你的新政院。”

他的指腹擦过她指腹的墨痕，像在描摹什么私密的印记，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就像……你我心里想的，从来都一样。”

第一堂课，苏妙妙讲的是“塞北的规矩”。

她没讲“君为臣纲”，而是搬来护盐队的账本、女医馆的药方、水渠的图纸，一样样摆在稻穗案上。弯腰时，腰间的银链滑出来，坠着的并肩印擦过桌面，发出细碎的响——那是他昨晚亲自为她系的，说“走路时晃着好看”。

“塞北的规矩就三条：第一，靠力气吃饭，不养闲人——男人挖渠能领粮，女人晒盐也能领，谁偷懒谁挨饿；第二，男女一样算数——护盐队的女兵和男兵饷银相同，女医馆的林大夫和男兽医诊费一样；第三，有事大家商量——盐税怎么用，水渠修到哪，都贴布告让大家提意见，谁说得对听谁的。”

“荒唐！”一个穿长衫的文人突然站起来，折扇敲得桌子响，“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岂能让她们抛头露面议政？饷银相同更是乱了纲常！”

话音未落，小栓子的娘就站起来了——她现在是护盐队的小队长，识得几百个字，手里还攥着队里的饷银账本。\e^x?i·a?o`s,.-c-o!m?起身时，腰间的护盐刀鞘扫过苏妙妙的靴面，带起的风里有盐田的清：“先生这话不对，俺们女兵巡逻比男兵仔细，上个月抓了三个奸细，男兵一个没抓到，凭啥饷银不能一样？”

她把账本拍在桌上，纸页翻动的脆响里，苏妙妙突然感觉后腰一暖——萧承瑾的手悄悄按在她腰侧，指腹在衣料上画着圈，像在说“说得好”。她偏头看他，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里面的笑混着晨光，稠得像新酿的蜜。

新政院的课越来越热闹——有人讲“怎么用草木灰做肥皂更省钱”，有人说“水渠该多修几个闸门防洪水”，甚至有妇女提出“该让姑娘们也学骑马，万一遇着危险能跑”。

苏妙妙专门辟了个“建议箱”，用陶窑烧的大陶罐做的，罐口刻着并蒂稻穗。谁有想法就写纸条塞进去，每天傍晚由男女代表一起开箱讨论。

有天讨论“要不要给学堂加马术课”，男人们大多反对，说“姑娘家骑马不像样”。阿古拉首接翻出护盐队的巡逻记录，拍在稻穗案上时，苏妙妙正被萧承瑾拽着坐在他腿上——他说“听着累，朕给你当椅子”，膝盖故意往她腿间顶了顶，痒得她差点打翻手边的茶水。

“上个月俺们女兵骑马追偷盐贼，比男兵快了半里地！”阿古拉的声音震得陶罐嗡嗡响，“马术课不仅能防身，还能帮着送紧急文书，咋就不像样了？”

最后举手表决，赞成的人比反对的多——马术课就这么定了。散场时，萧承瑾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指尖故意往她领口探了探：“晚上去马厩？朕教你骑那匹白马，它温顺……”

“不去，”她拍开他的手，却在转身时故意用臀撞了撞他膝头，“上次教我射箭，是谁把我按在草垛上亲得喘不过气？”他低笑出声，抓住她的手腕往帐后拖，“那这次换个地方——马厩的草料堆，比草垛软。”

傍晚，两人坐在新政院的稻穗案旁，翻看着今天的建议条。有张纸条上画着个奇怪的东西——像纺车，却多了几个踏板。旁边写着：“俺想改改纺车，让女人坐着就能纺线，不用一首摇，省力。”

萧承瑾指着图纸，指尖点在踏板位置时，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让木匠照着做做看，说不定真能省力。”苏妙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