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天下新政院的考卷与“女子科举”的惊雷（1/2）

“天下新政院”开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口。?1\3?x!s!.~n¨e`t·

门楣上挂着萧承瑾题写的匾额，比塞北的新政院气派。

却保留了最核心的东西——那张能坐下百人的稻穗长桌，谁都能来坐。

苏妙妙定规矩那天，萧承瑾就站在她身后。

指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故意蹭过她耳垂：“别慌，有我。”

她转身时，发梢缠上他的玉带，金扣硌着她脸颊，痒得她往他怀里躲：“我才不慌。”

第一条规矩念出来，果然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议事代表，男女各占一半。”

“塞北、江南、中原等地，按人口比例选，谁有本事谁来。”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己悄悄按在她腰后，隔着薄衣轻轻摩挲，像在说“说得好”。

消息传开，来的人五花八门。

有扛着锄头的汉子，指缝里还嵌着泥；有背着药箱的女医，裙摆沾着药草汁；甚至有江南的织娘，怀里揣着新织的棉布。

织娘周大娘挤进院门时，正撞见萧承瑾弯腰替苏妙妙掸去裙角的灰。

他的指腹顺着裙摆往上滑，停在她膝盖内侧，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她们来，是想让你撑腰。”

第一次议事，讨论的是“科举要不要让女子参加”。

中原的老秀才拍着桌子反对，砚台里的墨都溅了出来：“科举是抡才大典，自古只有男子能考！”

“女子识几个字就想当官？简首是笑话！”

苏妙妙还没开口，就感觉萧承瑾的膝盖往她腿间顶了顶。*?{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

龙椅的凉透过裙料渗进来，他的呼吸却烫得她颈侧发麻：“看你的了。”

塞北的女官李青“噌”地站起来。

她以前是放羊娃，在学堂学了三年，现在是塞北盐税司的主事，管着十几个男账房。

把盐税算得分毫不差，账本上的红印比男人盖得还周正。

“先生这话不对。”

李青把“官吏考核表”拍在桌上，表格里的功绩清清楚楚：“去年查出三起盐税克扣案，追回粮食五十石；设计‘盐袋标准化’，让运输效率提高三成。”

她指着表格抬眼：“塞北的规矩，能不能当官看功绩，不是性别。”

“我管的盐税，比不少朝廷命官管的州府赋税还清楚——凭什么我不能考科举？”

江南的织娘周大娘跟着接话，手里的棉布卷得紧实：“我懂桑蚕，知道怎么让蚕茧增产，还能算清织户的税钱。”

“让我去管蚕桑司，肯定比那些只会念‘蚕桑赋’的老爷们强！”

苏妙妙没立刻表态，先让人抬来二十张桌子。

每张桌子上摆着三样东西：算筹、账本、一捆棉花。^$看?+-书3君¤ $§^首-#$发×_!

她说话时，萧承瑾的指尖正顺着她的袖口往里探，触到她藏在里面的棉絮，硌得掌心发痒。

“咱们不空谈。”她声音清亮，却被他在掌心掐了下，痒得尾音发颤。

“现在考三样：第一，算清这捆棉花能纺多少线、织多少布；第二，看懂这本江南织户的糊涂账，找出错处；第三，写一条‘让织户多挣钱’的法子。”

“男女分开考，谁做得好，谁就有资格说‘能不能当官’。”

考试时，萧承瑾就坐在苏妙妙身侧。

目光没看考生，反倒黏在她握着笔的手上。

指节因用力泛白，袖口滑下去，露出被他昨夜吻过的小臂，泛着淡淡的红。

他突然倾身，在她耳边呵气：“你的手，握笔比握锄头好看。”

她偏头瞪他，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喉间的痒意压不住，咳了半声。

考试结果出来，所有人都傻了。

女代表们算得又快又准，找出的账错比男代表多。

写的法子也更实在——比如“织户联合起来议价，不让布商压价”。

那个拍桌子的老秀才，连棉花的斤两都算错了，脸红得像猪肝。

“看到了吗？”苏妙妙指着答卷，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

萧承瑾适时握住她的手，指腹碾过她的指腹：“说得对。”

“能不能当官，和性别无关，和能不能干事有关。”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的期待像要溢出来。

他站起身，环视全场，语气坚定得像敲在稻穗桌上的锤：“传朕旨意，从明年起，科举增设‘女子科’。”

“考绩优异者，与男子同授官职，不得歧视。”

满场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扛锄头的汉子拍红了手，织娘周大娘抹着眼泪笑，连几个保守的老臣都微微点头。

心里清楚：这道旨意，顺民心，也合事理。

消息传到后宫，皇后让人送来一套“女子科举备考书”。

是她让人把塞北的算术、民生策论整理成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