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幻海迷雾中的互护与试探（2/2）

两人合力把断桅杆拖到船尾，苏妙妙扶着木杆，阿瑾用绳子固定，动作比之前默契了不少。

他递钉子过来时，指尖总会不经意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猛地分开，又在下次递东西时再次不经意碰到一起，反复几次，苏妙妙觉得自己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连呼吸都乱了半拍，心跳擂鼓似的撞着胸腔。

沈砚飘在旁边，玉笛敲着断木：“以前递个帕子都要互怼半天，现在递钉子能碰三次手——这进度，比修桅杆快多了。”

苏妙妙抓起锤子就扔过去：“闭嘴！”

却在锤子快要砸到阿瑾脚边时，下意识喊了句“小心”，喊完又觉得多余，这混蛋的玄甲那么硬，砸到也没事。

他却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锤子，抬头时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像融了点雾里的光：“知道了。”

声音软得像被雾泡过，苏妙妙愣了愣，突然觉得这幻海的雾，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雾色忽然变得粘稠，像化不开的蜜糖，裹得人浑身发燥，连空气都带着点甜腻的烫。

那块悬在残枝上的暖玉突然烫得惊人，红绳绷得笔首，玉面映出的影子开始扭曲——苏妙妙看见镜中的自己踮起脚，指尖轻轻划过阿瑾线条分明的喉结，而他低头时，玄甲的边缘蹭过她的发梢，呼吸烫得能燎起火星，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操……”她猛地后退，后腰撞在船舷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感觉后颈真的有阵热意，像他的呼吸正扫过。

玉面的幻象却穷追不舍，镜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手按在她抵着船舷的腰上，指腹碾过布料，那触感真实得让她心跳如擂鼓，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隔着衣料的灼热，顺着脊椎往下窜。

“别看！”阿瑾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突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的掌心覆着薄茧，贴在她滚烫的眼睑上，呼吸就在她额前，带着药草和海水混合的气息，比暖玉的温度更烫，烫得她睫毛在他掌心轻轻颤了颤，像受惊的蝶。

苏妙妙下意识想躲，手腕却被他攥住，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掌心的热透过皮肤渗进来，烧得她腕骨都发烫。

“放开……”她的声音发飘，被他捂住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他胸膛的起伏蹭着她的肩，玄甲的冷硬和他体温的灼热形成诡异的反差，玉面的幻象明明是假的，她却觉得耳垂真的被他的呼吸扫过，痒得她缩了缩脖子。

“闭眼。”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狠劲，另一只手抽出银箭，“啪”地击碎了暖玉。

玉片西溅时，他下意识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她的脸撞在他的甲胄上，却隔着层布料，清晰地摸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跳得像擂鼓，震得她指尖发麻，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跟他的频率重合了。

幻象碎了，雾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像交织在一起的弦。

苏妙妙猛地推开他，手背擦过发烫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的嘴唇离他的喉结不过半寸——刚才后退时没站稳，竟是他伸手捞了一把，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发间的海水味，还混着点淡淡的皂角香。

“你他妈……”她想骂点什么，却看见他玄甲的缝隙里渗出汗珠，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眼神暗得像藏着浓墨，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跳，像有火在烧。

他没说话，只是转身去捡地上的玉碎片，指尖碰到滚烫的玉渣，竟没躲，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指腹被烫得发红也没动。

沈砚的残影在雾里笑出声，带着点促狭：“玉能映心，看来某些人心里的‘欲’，比这雾还浓啊——刚才谁攥着对方的手腕，指节都白了？”

苏妙妙抓起断木就扔，却被阿瑾反手按住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指腹碾过她刚才被木刺扎过的地方，力道不轻不重，像在警告，又像在留恋，那触感顺着手臂一路烧到心口，烫得她呼吸一滞。

“别闹。”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雾快散了。”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抬头时撞进他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烧得她舌尖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像在这一刻沸腾起来，连雾都变得滚烫。

雾确实在淡，露出远处朦胧的岛影，而他们交握的手，还停留在刚才玉碎的地方，像被那瞬间的灼热钉住了似的，谁也没先松开。

他的拇指不经意间蹭过她腕间的脉搏，那里跳动得又快又急，和他掌心的温度一起，在这渐散的迷雾里，织成一张让人窒息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