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是傻就是疯（2/2）

行车拐过一个街角，前面出现了一片用铁丝网和路障围起来的区域。

几个守卫看到他，立刻上前，拉开了路障。

“恒哥。”

陈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骑着车，首接穿了过去。

外面的世界，瞬间就变了个样。

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街道上堆满了垃圾和废弃物，几具己经发黑肿胀的尸体，就那么随意地扔在路边，成群的苍蝇在上面嗡嗡盘旋。

这里算三不管地带，是庄娴的势力范围和浦东那个姓王的疯子之间的缓冲地带。

空气里的恶臭，像是有了实体，糊在人的脸上，钻进人的鼻腔，黏腻又厚重。

路边一具肿胀发黑的尸体上，腹部高高鼓起，几只硕大的绿头苍蝇在上面爬行，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

一场暴雨后的地陷，在马路中央撕开了一道几米宽的巨大豁口，深不见底，像一张咧开的黑嘴。

陈恒没有减速。

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在抵达豁口边缘的瞬间，就那么平平地飞了出去。

车轮在空中不紧不慢地转着，像是在踩着一层无形的台阶。

他的人车，悠哉地，从那道深渊上方飘了过去，然后又轻飘飘地落在对面的路面上。

整个念动力驱动的过程，如今己经自然得像是喝水吃饭。

远处，另一个用沙袋和铁丝网堆起来的哨卡后面，一个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个迷你小风扇的壮汉，正揉着自己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热出幻觉了。

“刚才，你们看见没？”

他捅了捅旁边一个正在擦枪的同伴。

“看见啥？看见你这臭外地的又在偷懒？”

同伴头都没抬。

“不是，有个人，骑着自行车，从那个大坑上……飞过来了。”

同伴嗤笑一声，终于抬起了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陈恒己经骑着车，不紧不慢地过来了。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

“一个骑破自行车的，能把你吓成这样？”

挂着风扇的壮汉没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陈恒，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警惕。

敢这么大摇大摆闯进来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疯子。

看这人一身干净得不像话的行头，不像傻子。

那就是疯子了。

“喂！前面的！给老子站住！”

“这里是浦东王总的地盘！不收垃圾，也不招工！赶紧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