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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仅仅是象征性的一步即可抵达。+2¨3·d·a¨w¨e_n.x~u.e~.!c-o`m\

在于漫说完的下一瞬，祂便已经跨越大海，抵达了于漫身前。

——祂的双手握紧眼球，遮住了目光，然后合十的躬身。

向于漫行了一礼。

接着，祂的十根手指上长出牙齿和舌头的碎片，它们一齐蠕动，以此说着旧世界语。

“我与您的上一段旅程无缘，但却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您了。”

“你知道？那比我想象中还要高位啊。”于漫有点惊讶。

“那位嗜好谎言的大怪物……祂留下的些许碎片残渣过于诱人，连我也被勾动了。”旧神松开手指，眼球从中露出，萦绕着笑意，“当然，您的愿望，我也会实现。”

于漫点点头，习惯性的估摸着这家伙的水平。

一位能知晓世界之理——也许只是部分的旧神级旧世界倒影。

这种水平的……差不多是10.4阶级的小队级副本里……中——不，守门的小boss吧。*k^u¨a?i\d,u\b′o?o/k..,c?o¨m+

祂看出了于漫的目光：“我之名为「世人皆需我肯定」·莉莉科瓦莉。应这干涸时光中唯一寄来碎片的守约者之邀，抵达此地，实现其疯狂或者甜美的愿望。”

“行，我叫鳗鱼。”于漫刚说出口，就觉得有那么一点跌份，有点懊悔取这种id了。

罢了。

于漫压低声音：“我想要点东西，支付了那么大的代价，你看看能给我搞个啥消耗品不？可以是——”

“嘘。”

从祂的头颅断口中，又一只手臂伸出，制止了于漫说话。

“比起言语，我可以更精准的得知您的心意——请放心，我没有恶意。”

祂更靠近了于漫，十分不检点的将两枚眼球举起。

就像体检时，找不准位置的听诊器，一寸又一寸的试探着于漫。

但这两颗眼球礼貌而含蓄，仅仅是在少女的手心、手臂、发梢探索，并没有胆敢触碰哪里。¨5′0′2_t¨x^t\.,c\o·m/可越是触碰，眼球的血丝和泪水就更为粘稠。

冰狱之龙看得心里发毛，箱箱更是有苦说不出。

最后，一颗眼球被轻轻贴在了于漫的额上。

“啊——理解了，您的愿望很宽泛，但我可以为您制造一份力量……”

旧神松了一口气，多亏于漫没有拒绝，祂确实的明白了愿望。

两颗眼球被它收回，却松开手，一齐下落了。

而那双祈祷的手——第一次张开，接住了眼球。

然后——

“啪——叽。”

捏碎了它们。

猩红的血和眼睛碎片，被五只手混合在一起，轻轻揉搓着，寻找着。

然后——

在遗失的眼睛之中，它们找出了两颗眼泪。

天蓝色色的、澄澈的眼泪。

“请您收下。”

虽然过程颇为惊悚，但于漫见多识广也算能接受，倒是不动如山的伸手接住了。

比想象中要沉重得多，即便是眼泪。

它们并不是晶石，而是一种温柔的液体，却似乎永远不散、永远不会干涸。

「寻找与记录之泪」

『它们究竟是谁流下的？或是谁藏起来的眼泪？

但它们被找到了。

它们一直在见证和记录——那些渺小或伟大的力量。』

一如既往的难懂描述，于漫只能大概有个范围。

首先，这肯定是技能宝石——可以用来镶嵌在装备上，但具体技能是什么就难说了。

只能说，既然是出自这种高阶存在之手，肯定不会差就是。

“行，收下了，我相信你。”

“您不会失望的。”

说完，旧神的手里多出了两枚种子，它们被种在祈祷的手中，再度生长着下一对眼睛。

祂有些失落：“我的显现时间要过了，再久的话，可能会给您带来些许麻烦，因此就先返乡了。”

“也是，那点代价不足为奇，也就是加上「谎言」的力量才能让你出现。”

“临行之前，作为信任的回礼——”

祂以一只手轻轻靠近于漫的耳朵，上面的唇齿舌一齐细声。

“我不会向我们的神传达您的消息……以免，祂过于仇恨您。”

“哈，上次旅行的孽缘……”于漫笑了起来，“祂说不定知道呢。”

无论如何，那都是一周目时的故事了。

为了验证突破十阶的可能性，为了测试终于得到的十阶法杖，为了试验一个不可思议的技能……或是单纯的为了找点内容——

于漫都会前往某个极其特殊的副本，去找关底boss打一架。

那位正是旧世界倒影之中的两尊至高神之一，因为无法死亡，实力极其恐怖，所以经常被于漫用来练手试刀，自然也就互相认识了。

看来祂没少在背后说于漫的坏话，以至于眼前这位旧神都知道这茬。

“约定完成了。”

“嗯，约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