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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笔！”

多米尼加要来一张纸和铅笔，在纸上几笔写下了关于上帝的真相，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纸上是一大堆无意义的圆圈。￠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你在画一些什么？”尼欧斯问道。

“不，我在写祂的信息，但是祂似乎不希望我写出来，或者说，祂不希望你知道祂。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不仅可以克制地狱，也可以让祂的力量失去效力。”多米尼加解释着。

“那我捏住笔，你握住我的手来写，这样不就可以规避了吗？”

“不！太冒险了，你要知道当时我站在你背后的时候我差点就被祂控制着把你杀了！直到我碰到你祂对我的影响才消失！”

“你刚刚....说了消失，对吧？”

尼欧斯扬起眉毛，脸上毫无惧意。

“让我来会会祂，看看这是个什么牛鬼蛇神的玩意。”

多米尼加咽了口唾沫，谨慎地握住尼欧斯的手，控制着他写下了一段信息。!x^d+d/s_h.u¨.`c+o~m,

这次，尼欧斯看清楚了。在落笔的那一刹那，泛黄的纸转变为深黑，材质如同某种怪物的皮肤，羽毛和鲜血的纹路逐渐浮现，房间的光无形间提高了几个等级，尘埃在空气中闪烁着翻腾，一股焦热感从这纸张上传来。

尼欧斯恍惚间看到了《旧约》中的天使，它们在一片漆黑的虚空中，扭曲，蠕动，爬行，尖啸，朝着黑暗深处的什么东西匍匐，匍匐，匍匐...

一根管子划破了它的躯壳，吸干了它的内在，只留下残缺的空壳在虚空中漂流，逐渐飘向...飘向一片尸山血海。

等尼欧斯回过神，才发现，那张写着上帝信息的纸被自己不知道何时撕成了指甲大小的碎片，他想要把纸拼起来，却发现上面的笔迹也是同样的一团乱码。

他感到有些恐慌，身上的汗毛都齐齐倒立。

他不怕什么牛鬼蛇神，他知道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能被他一枪撂倒，但这种力量...

他指示想试试有没有办法知道祂，通过文字、图画和语言的方式传递，没想到自己不知何时就中了招，看到了一些抽象的东西。*9-5+x\i\a`o,s-h-u\o·.￠c-o\m~

尼欧斯想了很多，包括用什么密码，代称符号之类的东西记录祂的信息，但是他有预感，如果写下来，仍然会是一样的结果。

“祂在惧怕你，因为名在以太海是有力量的，以太海的生物很多都是概念的化身，祂们自然可以选择对某些群体屏蔽祂们的概念，以保护自己。”多米尼加言语中透露着兴奋，

“我们不能将祂的信息告知你，但这在以太海并不是个难题，因为祂没法阻止你去主动获取祂的信息！”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

“我之前观察过你！你在以太海还没有认知到自己的本质，祂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搜遍以太海的每一个角落！所以祂知道有个东西能威胁祂，祂想消灭你，可是祂找不到你！只能依靠我们这些‘仆从’——或者说‘眼睛’，来从现世找你！

想要知道祂还有个方法——你去主动见祂，但你得认识到自己的以太海本质，但鉴于刚刚你的能力也不能对祂完全生效，这个方案风险太大了。”

尼欧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相当于我和上帝都是网民，上帝是个主播，我是它线下的黑子，它知道我想把它刀了，就等着我上号然后顺着网线开我盒，但我一直不上号，所以它只能发动它的粉丝来找我——而我！我能把祂的力量屏蔽掉，这就意味着接近我的信徒都会从祂的控制中脱离！”

“这上帝也不过如此嘛！”

尼欧斯傻乐起来。

多米尼加给他泼了盆冷水：“祂靠信仰存在，就像火焰依赖氧气。而你——”

“你是真空，是灭火器。靠近你的人会暂时摆脱祂的污染，但一旦离开...”她顿了顿，眼底闪过悲凉，“那些信徒会重新回到上帝的领域内，而失去‘氧气’的火焰，只会更疯狂地寻找燃料。”

“那就把真空变成风暴。”他咧嘴一笑，眼中跳动着赌徒般的狂热，“如果信仰能造神，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信仰毁了它？”

多米尼加望着他，恍惚间想起自己最初的誓词。

“你最好祈祷你的风暴足够大。”她喃喃道。绷带下的伤口再度渗血，在床单上晕开一朵黑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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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罗马

在距离战场千里之外的罗马，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在夕阳中流淌着血色。

本尼迪克特教皇跪在祭坛前，镶满宝石和黄金的《圣经》压得他膝盖生疼。彩绘玻璃将光影切割成碎片，玛利亚慈悲的面容被染上诡谲的紫红。

“仁慈而又至高无上的主啊，您有何指示？”

“召集十字军。”

上帝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空灵，而是带着毒蛇吐信的嘶嘶声：“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受诅咒者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