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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想要苛求居民，但如果自己不能征到足够的士兵，自己的家人也将被迫充军；

士兵后来告诉她，自己参军这些年，杀死的自己人远比杀死地狱的士兵要多，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因各种原因违背教会的规矩；

农民后来告诉她，教会所需求的十一税在执行到他们身上时往往会翻数倍，与其说自己是因为作物被地狱散播的病菌感染绝收交不上税被迫参军，不如说作物绝收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流放的另一名科学家告诉她，自己曾经任职于法兰西国家科学院，但自己因为研究被战略预言委员会认为是“异端邪说”的危险技术而受到责罚，当luce好奇地问他他研究的是什么技术时，却错愕地得到了令她震惊的答案——

他认为现有的磺胺类药物能治疗的疾病太少，于是打算研究其它杀死更多种类细菌的药物，战略预言委员会同样突袭了他的秘密实验室将他以“渎神罪”逮捕...

这支向罗马朝圣的奇怪队伍走走停停，见识了路上的种种人间百态，押运囚犯的教会牧师说道：

“朝圣能彻底改变人，治愈他、坚强他、安慰他，使他脱胎换骨变成新人。?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幻¨想\姬! *首.发-我们一生是在不断的朝圣。”

luce将他的这句话写在了日记里，并对远方的罗马有了新的期待。

她相信，当自己抵达罗马后，一定可以从那些阅历丰富、学识渊博、虔诚的主教甚至是教皇那里，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随着罗马越来越近，道路两侧开始出现镀金的岗亭。黑袍教士们手持话筒，此起彼伏的朗诵声在花岗岩路面碰撞出回音。

当luce数到第二十三个岗亭时，发现某个教士转身操作电报机的动作快得反常。

“看到他黑袍下露出半截猩红衬里了吗？那是裁判所特别观察员的专属颜色。”

队伍里的官员凑到luce身边，偷偷对她说道。·l_o*v*e!y+u,e~d?u,.,o·r′g￠

“跪下！为圣徒让路！”

突如其来的呵斥让luce踉跄跌倒。她抬头看见华服贵族马车碾过匍匐的平民，镶满宝石的车轮沾着矢车菊的蓝色花瓣。

某个瞬间，她与人群中的陌生人四目相对——那人眼中的恐惧与都灵街头为女儿攒药费的父亲何其相似！

“这就是你期待的答案？”

技术神甫马泰奥的镣铐突然绷紧。顺着他示意的方向，luce看见城墙阴影下蠕动的队伍：

背着花岗岩十字架的苦行僧、脖颈套着铁棘的赎罪者、更多眼睛失去焦距的朝圣者。他们的脚步声与岗亭电报机的嘀嗒声渐渐重合，某个瞬间，luce仿佛看见所有人脚下都延伸出无形的锁链，最终汇聚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青铜大门前。

这长长的队伍绵延数千米，道路两边挂满了旗帜和横幅，圣像与鲜花随处可见，居民们在道路两旁朝他们跪拜，以表示对这些徒步上千里的朝圣者的尊敬。

luce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伟大，便想要扶起他们，却被牧师阻止：“这是我们应得的享受。”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这一路并未对他们有做出任何帮助，我没有在前线和异端搏杀，也没有在田间种植粮食，没有在工厂里锻造，没有去研究新的技术，我没有对他们的生活提供任何帮助。

相反，他们反而在牺牲自己的生活质量来供应我们，而我们唯一拥有的便是对主的虔诚。”

周围陌生的朝圣者们听到这有些危险的话语，赶紧默默加快了脚步远离她，没过几秒luce的朝圣团周围便形成了一圈空白地带。

“这就是因为你对主虔诚而得到的福啊！”队伍里的牧师思考了一会，回答她。

“可他们就不虔诚了吗？我们在参加这场朝圣之前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牧师摇摇头，没有再回答她。

在广播亭诵读圣经典故的教士注意到了luce，他在队伍走过后，按下了一个隐藏的电钮，对麦克风低声说道：“ldr-02站，那个身穿锁链甲，肩膀上有新安条克盾徽的女子，有渎神的可能性，需要重点关注，建议送去前线，完毕。”

“收到，观察者正在就位。遵从圣父的指示，天主的荣耀超越诸天，祂的慈爱广及万有，祂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祂的名当受永世的颂赞！”

“赞美至高无上的天主！”

第19章 人是没法违抗神的意志的（6k）

教会在罗马包下了几块地，用来专门安置这些朝圣者。

“明天，教皇将要接见你们，都整理好衣服，不准做出任何渎神和不敬圣父的行为，从你们到达圣城的这一刻，你们便时刻处于教会的目光之下，表现优异者可以得到圣父的接见！”

一名带着怪异头盔，手持长矛的士兵将朝圣者们像赶猪一样把他们聚到一起，然后让他们列队站好，缓缓从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