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灾再临，调度有方（5/6）

的衙役快顶不住了！” 一名衙役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报信。

孙有才脸色煞白，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

就在这时——

“圣旨到！监国公主谕令到！” 一声高亢的唱喏穿透了衙门的混乱！

一队风尘仆仆、甲胄鲜明的禁军护送着传旨太监，高举着明黄色的谕旨和盖着监国玉符大印的公文，昂然闯入！

孙有才连滚爬爬地跪倒在地。

传旨太监展开谕旨，声音洪亮而冰冷，如同审判的号角，响彻整个衙门，甚至隐隐传到了外面喧嚣的街道：

“…即刻开仓！日夜施粥！敢有阻拦克扣者，无论官职大小，立斩！曝尸三日！家产充公！官吏下乡督导灭蝗，凡坐守衙署、敷衍塞责者，就地免职，枷号示众！…凡冲击官仓、焚毁府库、造谣生事者，无论缘由，格杀勿论，其家眷连坐！”

冰冷的字句，带着凛冽的杀意，如同寒冬的北风，瞬间吹散了孙有才心中所有的侥幸！尤其是那“立斩！曝尸三日！家产充公！”、“格杀勿论！家眷连坐！”的字眼，如同死神的镰刀，悬在了他的头顶！

“钦差大臣、河东道赈灾安抚使秦朗大人，己持尚方剑在赶来途中！镇国公陆老公爷，亲率三千铁骑，不日即到！” 传旨太监最后的话语，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下！

孙有才浑身瘫软如泥，冷汗瞬间浸透了官袍。他知道，肃王的许诺，在监国公主这赤裸裸的铁血屠刀和即将到来的钦差、国公面前，屁都不是！

再敢阳奉阴违，下一个曝尸城头、家产充公的，就是他自己！

“开…开仓！快开仓放粮！” 孙有才几乎是嘶吼着下令，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召集所有衙役、差官！下乡！灭蝗！快！快啊！”

几乎在谕令抵达怀州的同时，同样的场景在泽州、汾州上演。那冰冷决绝、充满杀气的谕令，如同最猛烈的清醒剂，瞬间浇醒了那些还在观望、还在盘算的地方官吏！

尤其是得知铁面御史秦朗和杀神镇国公陆鼎即将到来，所有人心头都只剩下一个念头：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照办！

怀州南城官仓。

愤怒的灾民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摇摇欲坠的仓门和稀疏的衙役防线。绝望和饥饿让他们红了眼睛。

“狗官！开仓放粮！”

“不开仓，就砸了它！”

“蝗神降罪！是那女娃子监国招来的祸！杀了狗官！抢粮食！”

群情激愤，眼看一场血腥的暴乱就要爆发！

就在这时，沉重的官仓大门，轰然洞开！

怀州通判带着一群同样脸色发白的衙役，推着一车车刚刚拆封的粮袋冲了出来！

“开仓！奉监国公主谕令！开仓放粮！施粥！” 通判的声音因恐惧而尖锐颤抖，却异常清晰，

“每日两餐稠粥！老弱妇孺优先！有敢冲击官仓者，格杀勿论！家眷连坐！”

堆积如山的粮食暴露在灾民眼前，那“格杀勿论！家眷连坐！”的冰冷宣告，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暴乱的火苗。

饥饿的灾民看着粮食，又看看那些衙役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和城墙上隐约出现的弓箭手，暴戾之气被生存的本能迅速压制。

“排队！都排队！凭条领粥！” 衙役们嘶喊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混乱的场面，在铁血谕令和粮食的震慑下，被强行控制住。第一缕粥香在怀州城弥漫开来，暂时压下了绝望的哭嚎。

泽州府外，一处受灾严重的村庄。

新任的泽州知府带着一群属官和衙役，卷着裤腿，满身泥泞地站在田埂上。

他手中挥舞着一份誊抄的谕令，对着聚集起来的、面有菜色的村民嘶声大喊：

“…官府出钱！收购蝗虫！十斤蝗虫换一斤杂粮！或折现钱三文！扑杀蝗虫卵者，另有重赏！凡保甲扑杀得力，减免赋税徭役！本官与尔等同在！若有不力者，本官第一个摘了他的乌纱，枷号示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减免赋税的承诺，对农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原本麻木绝望的村民眼中，渐渐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知府大人！这蝗虫…真能换粮？”

“千真万确！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看见没，粮食就在那边！” 知府指着身后几辆装满粮食的大车。

“干他娘的蝗虫！抢老子的口粮，老子跟你们拼了！” 一个精壮的汉子率先吼了起来，拿起简陋的捕网就冲向了依旧肆虐的蝗群。

“挖卵！挖那些蝗虫籽！断了它的根！”

“快！回家拿家伙！”

求生的本能和利益的驱动，瞬间点燃了村民的斗志。在官吏的带领，或者说在谕令的死亡威胁和利益许诺的双重驱动下，一场自发的、轰轰烈烈的灭蝗运动，在泽州、在怀州、在汾州…迅速蔓延开来。

烟熏火燎，掘土翻卵，网捕扑杀…虽然依旧无法完全遏制铺天盖地的蝗群，但那片令人绝望的灰褐色浪潮，终于被撕开了一道道充满生机的口子！

数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