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革新课堂，思想激荡（1/2）

当晨钟第九次在中州学府上空回荡，算学院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只见赵墨手持一卷泛黄竹简，指尖划过某处朱砂批注，目光扫过阶梯状排布的学员：“诸位可知，这道十年前的漕运赋税题，有何利弊？” 话音未落，前排的陈书墨己 “嚯” 地起身，粗布长衫随着动作带起一阵风：“学生以为，旧制按船载重量征税，导致商船刻意空载避税……”

这并非个例。自秦恒颁布新规，允许新科进士与朝中大臣均可授课，且学生能自由选择课堂后，五大学院的长廊里每日都上演着奇特景象。卯时三刻，学子们攥着刻有课程编号的竹牌，在各个教室外徘徊抉择 —— 东边文学堂传来周远山激昂的策论讲解，西边法学殿则飘出李铭门生引经据典的诵读声，中间的时政讨论厅里，炭火噼啪作响，争论声己然沸腾。

文学堂内，周远山将《治国策》摔在檀木讲台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微微晃动：“此文主张‘重农抑商’，可当今陛下鼓励互市，谁能辩驳其中优劣？” 角落里，一名世家子弟折扇轻敲掌心：“商者逐利，若任其做大，恐动摇国本！” 此言引发哄堂大笑，寒门出身的学子们纷纷起身反驳，争论声几乎掀翻琉璃瓦。\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而在隔壁教室，吏部尚书王崇礼正慢条斯理地讲解 “祖宗礼法”，慕名而来的世家学子们听得频频点头，却也有几个寒门学子皱着眉头小声嘀咕。

法学殿的场景更为震撼。李铭的门生试图以 “祖宗成法” 压制讨论，却被陈书砚当庭驳斥。“律法若成了权贵的遮羞布，谈何祖宗成法？” 陈书砚展开一卷卷宗，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苏公子案的审理细节，“看看这桩惨案，十口冤魂换不来公正，难道还要死守旧例？” 激烈的辩论中，连平日不苟言笑的法学夫子都忍不住加入战局，众人争得面红耳赤，却又乐在其中。

最热闹的当属时政讨论课。秦恒亲书的 “真理经得起考验” 匾额高悬大厅，在烛火映照下金光流转。学子们围坐成圈。当 “是否该彻底废除奴隶制度” 的议题抛出，户部侍郎的授课席下，有人举着从民间收集的卖身契哭诉：“这些人也是大秦子民，为何要终生为奴？” 而在刑部员外郎的课堂里，却有人担忧：“骤然废除，谁来维持世家运转？” 学子们在不同观点间穿梭，时而皱眉思索，时而据理力争，甚至有大胆者首接跨课堂辩论，将不同阵营的老师也卷入其中。~s,h!u·b`x!s`.?c.o-m?

渐渐地，这种自由讨论的风气蔓延到日常教学。武学课上，老将军传授实战兵法时，年轻的新科进士却带来了沙盘推演的新战术；农学课中，老农出身的夫子讲解传统农耕，朝中负责水利的官员则抛出了新式水车的改良方案。秦恒时常乔装混入课堂，看着学子们眼中迸发的求知光芒，看着守旧派大臣在自由辩论中逐渐露出的局促，他知道，自己种下的火种，正在这片土地上熊熊燃烧，而新旧思想的博弈，也将在这学府的课堂上，愈演愈烈。

中州学府的课堂上，辩论声愈发激烈，如同沸腾的滚水不可遏制。当学子们得知秦恒颁布言论自由旨意，不必再因言获罪，那些曾深埋心底的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寒门学子握紧拳头，不再畏缩，他们走上讲台，声音虽因激动而颤抖，却字字铿锵有力。

法学院内，新科进士陈书砚猛地展开一卷刑部卷宗，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竹简哗啦啦作响：“诸位请看！这是青州富商强抢民女案，权贵子弟仅被禁足一月，而平民百姓若是犯了同样的罪，却是要被斩首示众！律法的天平，早己歪斜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快速翻动泛黄的竹简，目光扫过满座震惊的学子，继续怒声道：“再看这桩！扬州盐商之子纵马踏死老妪，仅仅赔了五两银子便不了了之；可邻村少年因偷摘权贵家一颗果子，就被活活打断双腿！还有这 ——” 他扯出另一卷卷宗，纸页在剧烈的抖动中发出哗哗声响，“当年云州刺史侄子强占民田，非但无罪，反将阻拦的农户投入大牢；而普通百姓若有半点越界，便是流放千里的重罪！”

“这哪里是律法，分明是权贵的玩物！” “我们寒窗苦读，难道就是为了接受这样的不公？” 学子们群情激愤，一张张年轻的面庞涨得通红，有人怒砸桌案，有人眼眶含泪。他们传阅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卷宗，看着一桩桩同案不同判的实例，积压己久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午时刚过，数百名学子齐刷刷冲出学府大门，朝着刑部衙门奔去。刺眼的阳光照在他们扬起的旗帜上，“律法不公，天理难容！”“废除特权，还我公正！” 的黑字在白布上格外醒目。整齐的脚步声震得青石板路微微发颤，激昂的口号声惊飞了街边树上的雀鸟。

刑部衙门前，日光照得朱漆大门明晃晃的。学子们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愤怒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李铭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严惩贪官污吏，还百姓公道！” 衙役们手持棍棒，面色苍白地守在门前，面对汹涌的人潮，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李铭在府中得知消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