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刑部风云起，律法革新势如虹（1/1）

陈寡妇一案只是开始，如今刑部大堂的门槛便快被踏破了。¨3￠8+k+a·n+s\h·u′.*n!e\t-章猎户拄着瘸腿，裤管下还渗着未愈的脓血；王老汉抱着被强征的地契，褶皱里藏着经年的泪渍。一桩桩积压多年的冤案，像被掀开的腐疮，在大秦律法的阳光下暴露无遗。

起初，堂外的百姓只是踮着脚张望。有白发老妪颤巍巍地问：“这真能给咱平头百姓做主？” 也有壮年汉子嗤笑：“不过是做场戏，过些日子还不是老样子。” 但当五城兵马司的爪牙趁着夜色潜入陈寡妇栖身的破庙，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住孩子咽喉时，王冲率领的羽林卫如天兵天将般破门而入。为首的衙役被当场拿下，怀中还揣着封口用的百两银票。^y/u`e¨d+u.d^i?.~c-o~m?

“依律，恐吓证人、行贿未遂，革职抄家！” 赵大人的声音在刑部上空回荡。当那衙役被剥下官服，披头散发地拖过闹市时，百姓们先是屏息，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有人当场跪地叩首，有人抹着眼泪奔走相告：“真的变天了！”

这一声惊雷，震碎了勋贵们最后的侥幸。往日无人敢提的陈年旧案，如今如雪片般飞向刑部。有商户状告官员强买强卖，有佃户控诉豪族私设刑堂，甚至连偏远县城的土财主欺压百姓案，都被翻了出来。中州学府的学子们成群结队涌入刑部，他们背着笔墨纸砚，腰间别着法典，在公堂外支起临时案桌，为不识字的百姓代写诉状。_h*o?n`g\t\e·x?s~..c~o~m/

新科进士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陈书砚每日天不亮就到刑部，审理间隙还要给学子们讲解律法要点；周远山则带着人穿梭于大街小巷，搜寻权贵欺凌的证据、证人。某日暴雨倾盆，他浑身湿透地抱着一箱账本冲进大堂：“这是吏部侍郎府的贪墨记录！”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竹简上晕开墨痕，却掩不住他眼中炽热的光。而在暗处，勋贵们的密会也愈发频繁。有人摔碎茶盏怒吼：“再让这群书生胡闹，咱们的根基都要动摇！”

吏部尚书府内，檀香混着焦灼的气息弥漫在书房。王大人来回踱步，官靴踏得青砖咚咚作响，袍角扫过案头的奏折，将几封弹劾吏部官员的文书掀得簌簌翻动。一旁的刑部尚书李铭瘫坐在太师椅上，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歪向一边，手中茶盏里的茶水早己凉透。

“李大人，再这样下去，吏部的根基都要被掀翻了！” 王大人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那些案子里涉案官员，哪个不是吏部提拔？如今满大街的书生举着竹简痛骂，连陛下都收到‘吏部渎职’的联名奏章了！”

李铭扯松领口的玉带，喉结艰难地滚动：“我能有什么办法？秦元肃老谋深算，赵大人又铁了心支持变法，还有那群牙尖嘴利的书生，一上公堂就引经据典，把咱们的旧案批得体无完肤！” 他突然将茶盏重重砸在桌上，瓷片迸溅，“最可恨的是陈书砚那小子，上次庭审竟当众质问我‘身为刑部尚书，为何对冤案视而不见’，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王大人猛地按住桌沿，指节泛白：“必须想个对策！要不…… 让底下的官员咬死不松口？那些证人，威逼利诱总能堵住些嘴！”

“难！” 李铭苦笑，抓起案上弹劾自己的折子晃了晃，“王冲的羽林卫日夜盯着，谁敢动手？前日有个衙役想恐吓商户，刚出门就被抓了个正着。现在连百姓都知道，只要喊一声‘报官’，羽林卫眨眼就到！”

“或许…… 该去见见秦元肃？”

“他毕竟是皇叔，总不能看着勋贵们被一网打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