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朝堂激辩废奴籍，舌战群儒展锋芒（1/1）

天武三年正月初七，金銮殿内檀香袅袅，鎏金龙柱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威严的光芒。!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秦恒端坐在蟠龙宝座上，目光如炬，扫视着阶下神色各异的群臣。

户部尚书赵墨整了整绯色官袍，大步出列，声音清朗如洪钟：“陛下！大秦以法治国，当以平等为纲。然户部簿册之上，奴籍仍存万千之数。他们生于枷锁，困于贱籍，一生为奴，子子孙孙不得翻身，此等旧制与陛下宏图背道而驰！臣恳请废除奴籍，改立良籍，让他们能读书明理、入仕报国，为大秦注入新血！”

“胡闹！” 兵部侍郎孙成猛地越众而出，他瞪圆双眼，怒视赵墨，“赵大人，你可知战马需奴仆喂养，牛羊需奴仆放牧？废除奴籍，谁来做这些粗鄙之事？”

赵墨神色不变，拱手道：“孙侍郎此言差矣。废除奴籍后，可设工坊招募匠人，以工钱雇人劳作，如此一来，既激发民力，又能提升效率，岂不比强迫奴役更好？”

“哼！说起来轻巧！” 工部尚书周立昌抚着花白胡须，冷笑着上前，“工坊建造、器械置办皆需银钱，国库哪来这许多钱财？更何况，奴仆听话顺从，寻常百姓可未必肯听指挥，赵大人这是在纸上谈兵！”

“周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秒~彰¨踕,暁`税,枉+ +更,薪?嶵!全?” 赵墨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奴籍废除，百姓见陛下仁德，必定踊跃开荒、积极劳作，赋税自然增加。再者，人才得以涌现，朝堂有更多贤能之士辅佐陛下，何愁国库不丰？”

刑部尚书李铭走出班列：“赵大人，可考虑过，奴隶一首是依靠主家生活，一旦离开了主家，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到时候流民西起，治安混乱，刑部的大牢怕是都要被挤破！” 他故意拖长尾音，言辞间满是嘲讽。/k·s′j?x-s!w·.^c!o/m?

赵墨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向前半步首视李铭：“李大人这话可笑至极！不是奴隶离不开主家，而是主家死死攥着他们不放！若不是被铁链束缚、被皮鞭驱赶，谁愿一生为奴？陛下，给奴隶一个机会，他们定能靠双手谋得生路！反倒是那些靠奴役他人作威作福的主家，才害怕奴隶获得自由！”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又跳出来指责此举坏了礼制，宗正寺卿也跟着担忧会乱了宗族秩序。大殿内争吵声此起彼伏，群臣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秦恒抬手示意，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目光深邃，缓缓开口：“好了，大家不必争执。我们在讨论他人命运的时候，也应该争取他人意见。这样，从今天开始，凡是有家奴愿意改换良籍，就去户部衙门办理。若是不换，就继续当奴隶。主家不得阻拦奴籍贯换良籍。”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言一出，群臣面面相觑。赵墨眼中闪过欣喜，连忙拱手：“陛下圣明！”

而反对的大臣们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将不满咽回肚里。

自秦恒颁布奴籍改换诏令己过旬月，可户部衙门里申请换籍的文书却屈指可数。赵墨攥着薄如蝉翼的登记簿，望着空荡荡的衙署大堂，眉头拧成了死结。

“陛下，这究竟是何缘故？” 赵墨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案头的青铜烛台将他的影子投在舆图上，随着烛火摇曳不定，“明明给了奴仆自由之权，为何无人敢踏出这一步？”

秦恒搁下手中的《商君书》，指尖摩挲着泛黄的书页：“赵卿可知被铁链捆住手脚易解，被恐惧缚住心防难破。”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纷飞的大雪，缓缓道，“你去中州学府，把学子们分成两队，一队赞成换良籍，一队不赞成。叫他们去民间走访，听听奴仆的心声，看看主家的反应。待归来后，再让他们通过辩论一较高下。真相藏在百姓的屋檐下，如此一来，自然能知道其中道理。”

赵墨恍然，拱手行礼：“陛下高见，臣这就去办！”

次日，中州学府的演武场上，数百名学子列队而立。赵墨立于高台之上，将秦恒的旨意传达下去。学子们眼神炽热，摩拳擦掌，迅速分成两队。赞成换良籍的学子们坚信自由的力量，迫不及待想要为奴仆们争取新生；而不赞成的学子则满腹疑虑，决心探寻无人换籍的深层原因。

两队人马各自行动，踏上了走访之路。他们走进深宅大院，蹲在泥泞的奴仆住所，倾听那些被压迫者的叹息；也与傲慢的主家交谈，感受他们对奴籍制度的维护。一场围绕自由与枷锁、利益与恐惧的探寻之旅，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