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讲道三千年，竟收最弱人族（2/2）

一个狼族最古老庄重的礼节：“圣人点化，如拨云见日。

老狼懂了，力非爪牙之利，乃循道而行。

这就归去，将您所授天地至理，嚼碎了，喂给族里的小崽子们。”

它起身，低沉的嗥叫如同号令，带着整个狼群，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那如山岳般伏卧的玄龟，眼皮缓缓掀开一道缝隙。

浑浊的眼底，是看透世事般的无奈，又似深潭古井，不起微澜。

它巨大的头颅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声音如同巨石摩擦，沉闷而悠远：“圣人……老龟痴活万载，所求不过一线永恒。

今日缘浅，非道远。

也罢，也罢……且归那光阴长河，慢慢熬着，总有一日，或能熬出个“恒”字来。”

言罢，它那覆盖着岁月痕迹的庞大身躯，无声无息地向下沉降。

道场中，众生百态。

有摇头苦笑的，有捶胸顿足的，有对着老子离去方向反复叩拜的，也有如释重负、若有所悟，默默收拾行囊的。

几个心有不甘的小妖试图再往前凑，却被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量轻轻推开。

渐渐地，人影稀疏，喧嚣散尽。

道场中残留的紫气开始缓缓消散，讲道时凝结的玉露金莲也片片凋零，融入虚空。

最后一丝嘈杂远去，偌大的道场彻底空旷下来，只余下老子静坐云台，和侍立在一旁、仍有些手足无措的玄都。

风过无痕，唯有大道余韵，在寂静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