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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访友赴窖食花 两尸当属谁家(2/4)
别再像吃花这种事一样莽撞了!”
“知道啦知道啦!”莫沉被他说得有些烦躁,恰好看到自己带来的两个包子还剩一个没动,他眼珠一转,突然抓起那个包子,飞快地塞进余田的粥碗里!
“喂!你干嘛!”余田猝不及防,看着自己粥碗里泡着的那个油腻腻的大包子,顿时愠怒地抬头。
“这个给你了!我吃不下啦!”莫沉话音未落,人已经像泥鳅一样滑下凳子,转身就朝门外溜去。
“莫沉!你给我站住!你……”余田气急败坏地喊声被隔在了门帘后。他瞪着碗里那个无辜的包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用筷子嫌弃地把它夹了出来,放在一边的碟子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莫沉消失的方向,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虑。
莫沉推开吱呀作响的家门,那点从余田处带回来的轻松瞬间消散,沉甸甸的忧虑重新压上心头。庭院里昨夜被打落的桃花瓣零落成泥,空气中还残留着雨后的湿润,却驱不散他胸中的烦闷。
“唉……”莫沉低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咽下这东西。若只是寻常药草该多好……”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瞿精明那张阴鸷的脸和付安生苍白虚弱的模样在莫沉脑海中交替闪现。不能再等了!瞿家的报复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他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哪怕代价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自保的本钱……只能靠它了!”
决心已定,莫沉再无犹豫。~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那幽深的地窖入口,熟悉的阴冷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石阶冰冷,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
窖底,那株奇异的“嫁魂花”在微弱的壁灯光晕下,依旧散发着迷离而脆弱的光泽。莫沉凝视着它,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这一次,他没有再小心翼翼地去摘取花瓣,而是伸出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狠厉,沿着那半透明的花托根部,用力一折!
“啵……”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琉璃破碎的脆响在寂静的地窖中荡开。只见那整朵嫁魂花微微一颤,构成它形体的虚幻光影瞬间剧烈波动起来,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巨石。层层叠叠的花瓣虚影开始崩解、涣散,化为无数细若尘埃、闪烁着微蓝星芒的光点,丝丝缕缕地逸散到冰冷的空气中,如同被惊散的萤火虫群,渐渐消融于黑暗。地窖里弥漫开一股更加浓郁、近乎实质的奇异草木冷香,带着一丝魂魄离析般的凄清。
莫沉看着手中仅剩的花蕊和部分残瓣,毫不犹豫地将它紧紧一攥,仿佛要捏碎所有的恐惧,然后猛地塞入口中!
明明是一大口东西,但嫁魂花入口计划,散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苦涩、冰凉、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草木回甘。不需要任何咀嚼,就化作一股冰线滑入喉中。“来了……”莫沉心头一凛,几乎是同时跌坐在事先铺好的草席上。
熟悉的隐痛如期而至,精准地刺入丹田深处!但这只是开始。
“唔!”莫沉闷哼一声,身体骤然绷紧。这次的感觉截然不同!不再是单一的刺痛,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撑开!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每一寸骨骼,都像被疯狂注入滚烫的岩浆,又像是被吹胀到极限的皮囊,几乎要炸裂开来的剧胀!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正蛮横地、不受控制地在莫沉体内横冲直撞,寻找着宣泄的出口。皮肤下的青筋不受控制地根根贲起,如同扭曲的蚯蚓在游走。
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从五脏六腑深处猛烈爆发!汗水瞬间如泉涌,浸透了贴身的素白中衣,紧紧黏在皮肤上。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从莫沉的额头、鬓角、脖颈、手心、手背,所有裸露或包裹的肌肤上疯狂渗出、滚落。视野甚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热而有些模糊。
莫沉低吼着,挣扎着去扯开外衫的衣带。当冰凉的空气终于接触到滚烫的胸膛时,他惊骇地低头——只见自己原本白皙的胸口皮肤,此刻竟呈现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淤血般的暗红色!汗水在那片暗红上蜿蜒流淌,如同血泪。他刚想抬手擦拭,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尖锐刺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毫无征兆地、猛烈地贯穿了全身!
“呃啊——!”
这剧痛不再是线性的蔓延,而是瞬间爆发!丹田如同被利刃搅动,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冰针同时穿刺、撕裂!这痛苦如此剧烈、如此蛮横,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思考能力。莫沉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剧烈地痉挛着,重重地倒伏在冰冷的草席上
而赵赅他们对藏仙谷里的一切一无所知,正从庭院出来,前往正殿。
赵府深庭,晨雾尚未散尽。赵赅与管家焘雀一前一后,踏过铺着露水的卵石小径,走向正殿。檐角风铃轻响,却驱不散赵赅眉宇间那丝得偿所愿的阴沉快意。
“焘雀!”赵赅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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