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万份谜面其二：案前舞者颜如玉，不着人间俗衣服（2/3）

了一宿，待会用了早膳，愚兄便回雾中城了，不作叨扰。”说完，莫沉对着冬萧然拱手施礼。

“其实我也不想你走，罢了，早膳在山上边的竹斋阁被好了，跟我来吧。”

说完，冬萧然待着莫沉出了门，脚尖点地而起，向着山巅御风而去。莫沉见状，也施展起御风术，轻松跟上。

其间，冬萧然踏云曰：“莫兄，我家这清斋水取晨露，米取精粮，青竹剖节而为碗。吃服之后，唇齿之间，竹香久留。”

“哦？那来你这一趟，不吃点东西还算白来了！”

二人交谈之间，莫沉注意到这山上面，不光有供人居住的屋舍，还有藏书阁、书院、酒房、箭场，简直无所不有。莫沉越观越惊，越叹越奇。

“欸，贤弟，这这些都是”

“唉，都过去了，早荒废了。”冬萧然叹了一口气说。

莫沉见冬萧然有意支开，不愿作答，便也识趣地避开这个问题。

冬萧然带着莫沉到了一间依着山势而建的二楼小阁，斟好清茶。又将竹筒饭端上来，和众多小菜一同摆好。

“莫道友当日在雾中城里出了大血请了在下一顿，我冬萧然怎能不表示什么？”冬萧然摆好菜肴后拍了拍手道。

莫沉漱好了口，洁了牙，看着这桌饭跟本忍不住。用手按住被烧脆的毛竹，再向外一翻，一股竹子的清香便溢了出来，充满鼻腔，而眼珠子也被它油滑金黄的米饭吸引得死死的；莫沉用筷子夹了一块干煸莴苣和着部酱料吃了，不由得大赞之。

二人吃了一会，便听见有歌声从山间传来，悦耳之至。

可莫沉听了，却觉得奇怪之至，这山头不都是冬家的么？虽说这冬家已经没落，但也不该啊，难道是冬萧然口中的义父义母？而昨日夜间才在不远处发生起坟事件，实在是可疑。

于是，莫沉故作好奇道：“欸，这还有人唱歌？真想去看看呐！”

冬萧然听莫沉这般说道，不由得眉头一紧，说：“歌者不堪扰。不必去了吧，有人为你以餐、以歌来替你饯行，够意思啦。”

“贤弟不要这么无趣嘛，大不了我自个去。”莫沉说完便遁到屋顶。冬萧然吓得赶紧跟着劝说不已。

随着莫沉里那歌者越来越近，不光是枫烬，就连莫沉也察觉出此处天地灵气中掺杂着一丝妖气，而这缕妖气莫沉则熟悉得很，昨夜还和它交过手，怎么能记不住？

想到这里，莫沉冷哼一声，加快了御风的速度，将身后的冬萧然远远甩开。

不一会儿，莫沉便在某处茅草屋上落下。

“莫兄，你怎么来”冬萧然拼了老命一般死死跟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哎呀，去看看嘛。”莫沉口头上如此说道，其实心里已经准备好随时将储物袋里面的飞剑还有符箓随时祭出。

现在那妖修就身处莫沉眼前这屋子里为歌为舞，往大了说，于情于理莫沉都不该放过。于私而言，昨夜那妖修行事被莫沉撞见，还与莫沉大战了一场，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总有一日得还上。莫沉觉得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故而二话不说直接找上门去。

莫沉从屋顶跳下，径直推开门，想要与这妖修当面对质，而当莫沉推开门，却发现这偌大的房间内，唯两人耳！

一男子坐于高堂，虽然斜脖歪脑，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般，仿佛久病之人，但其双眼炯炯有神，和其姿态完全不搭，一女子身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华丽舞服，正于室中边舞边歌。

这妖修女子歌曰：“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彷佛照颜色。”

那女子见着了莫沉，嘴角勾起，给莫沉传音道：“你若有话对我说，就在外边候着，容我蹈完这舞！”

之后，那容颜俏丽的女子又唱道：“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听了唱词，莫沉此时心中大惊，这妖修给那残废男子蹈的是失传的霓裳羽衣舞！

但莫沉却没心思赏舞，便到门外等候，双手交叉在胸前，脸色阴沉着。

莫沉觉得此事格外反常！这妖女昨日抢了一对死人的手臂，于是今日就来这演舞？

可昨夜莫沉才与妖修女子交过手，这气息分明就是她，难不成是分身？还有那冬萧然，这架势，明摆着就是认识屋里的两人，为何还要拦着我？这起坟事件的幕后，定有隐情！

不多时，歌歇舞罢，那妖修身着极尽华丽的舞服向莫沉走来。观那妖修女子的神色，平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