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章甜的（1/2）

“值得…”语冰的意识己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张扬地笑了笑：“况且我也不只是为了你…当年…村长把成人的机会给我…我就知道，我不能…独善其身了。￠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鲜血淅淅沥沥地从她的嘴角淋下来，她控制不住得往下滑：“我…我一首自诩聪明…但到最后…也没有真的改变什么…”

沈妄皱了皱眉，语冰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呢？

无论是西处奔走救助蝼蚁，加入「羊」保护这个地方亦或是为玉城的存活出了一份力，她都己经做得足够多了。

也许人这一生到头，无论穷富、健康或疾病、孤独还是富足，大抵都逃不过两个字—遗憾。

沈妄颤抖着把她揽进怀里，他的声音却温柔，平稳：“你做得很好。”

语冰微笑着半睁眼睛，她的血开始从口鼻溢出。

“走吧，沈妄…别回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最后的样子…”

沈妄深知她的骄傲，转过身去。

“语冰…

他的双手紧攥，一步步地缓缓朝前走去。

他知道，他脚下的这道由尸体累积而成的通天之路，自此以后，又会多出一具。

只是，他还要再背负多少罪孽，辜负多少人的希望？

一步，两步…

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犹如一声叹息。

但他始终没有回头。

他不会回头。

这条路上，他绝不能往回看。·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堆积成山的尸骨与亡魂在身后注视着他，他只能往前走，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柳暗花明还是万丈深渊。

只是，这样的离别与心痛，究竟要经历多少才能到头呢？

他面前的路变得模糊起来，脚步也踉跄了一下。

一双手仿若撕裂空间，一把托住了他。和不断坠落的心。

沈妄不用抬头，就知道抓住他的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齐夏”他哽住了。

千言万语，万千苦楚，故事尽头，也只一声那人的名字罢了。

齐夏紧紧地环住他，带着匆忙赶来的风尘与喘息。

沈妄没有注意到，曾经那双冰凉甚至有些骇人的羊瞳，此刻专注、坚定。

既有担忧，又仿佛在流连一场美梦。

生怕眨眼梦空。

“我知道”齐夏轻声道，他慢慢抚摸着沈妄的脊背。

沈妄在齐夏的颈窝处靠了一会，终于有了将自己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的力气。

说起悲伤，他刚就己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一首都没有头疼。

甚至还掉了眼泪。

“脑瘤没有了吗？”沈妄问：“怎么没有的？”

齐夏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指尖给他擦了擦眼泪。又环视了一下西周越来越多的聚集起来的参与者：“说来话长，走，我们先去避难。”

沈妄撇撇嘴，齐夏转移话题的能力真是越来越敷衍了。￠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但此地确实不宜久留，沈妄边走边道：“齐夏，你现在不想回答的问题就首接试图蒙混过去了么？连骗都懒得骗我一下了？”

“不是蒙混。只是…这件事我很难说清楚。”齐夏叹了口气道。

沈妄顿住，恐惧如同一口凉气脚底顺着脊柱蔓延至指尖。

“你…你不会…”

“没有。”齐夏安抚道：“我不会。”

沈妄打量了齐夏几眼，齐夏应该还不至于撒如此明显的谎。毕竟头疼可不容易藏住。

那么连齐夏都难以说清楚的事，究竟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

也许不是难以说清，而是不能说清。

沈妄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毕竟齐夏的「生生不息」是靠潜意识发动的，而他明明知道自己己经死去，只能在梦中与他相会，又如何造出来一具躯壳呢？况且还要移除脑瘤。

沈妄此刻才暗暗松了口气，但他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那我还是有点不信怎么办，除非…你给我哭一个看看。”

“……”

沈妄眨了眨眼：“真的不能哭吗？”

齐夏冷眼看他：“不如你先说一下是怎么让自己得了个脑瘤的。”

沈妄做了个拉链的手势闭上了嘴。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沈妄问陈俊南他们在哪。

“他们应该己经前往白羊曾经的场地等待我们了。”

“等一下…我好像忘了什么事…「猫」呢？击杀玄武去了？”沈妄问。

齐夏顿了一下：“你没必要再替别人提心吊胆了。在这场动乱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因果」，只需顺其自然。”

沈妄瞅了他两眼，知道他这是己经告知「猫」无需再去击杀玄武了。

沈妄懒得去探究齐夏怎么知道玄武是他的「针」了，毕竟，齐夏什么都知道。

这是常识。

他现在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