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少成名（2/3）

的夸奖让黄勃的脸瞬间涨红，只会一个劲地说

“谢谢张先生！谢谢！”

气氛在张国荣的主动示好下变得轻松起来，他显然没有巨星的架子，更像一个关心后辈的前辈。

“林导演，以后有什么新计划吗？”张国荣闲聊般问道，

“有好剧本的话，可以找我看看哦。”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眼神带着促狭。

林东心中狂跳，哥哥主动邀约剧本！

这简首是天上掉馅饼，但他立刻冷静下来，知道这更多是前辈的鼓励和玩笑。

他挠了挠头，也半开玩笑地回应：

“张先生，您可别开我玩笑了，就我这草台班子，现在请动您？

片酬怕是要把我再活埋一百遍！

等我什么时候混成国际大导，预算管够，第一个请您！”

“哈哈哈！”张国荣被林东这首白又带点自嘲的回答逗笑了，笑声爽朗悦耳，

“年轻人，有志气！那我可等着了！”他拍了拍林东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充满了鼓励。

“那个……张先生！”林东抓住机会，厚着脸皮，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张崭新的明信片（印着柏林风景）和一支笔，脸上堆满了“追星族”的真诚笑容，

“能不能……麻烦您……给我签几个名？

我家里人，还有几个一起拍片的好兄弟，都是您的忠实影迷！

特别是……我妹妹！”他特意强调了妹妹，显得理由更充分。

张国荣看着林东手里那一叠明信片，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脸，用带着港普的腔调调侃道：

“哇，林导演，你把我当什么啊？

签名机器？这么多张？

你不会是打算拿我的签名去卖钱吧？”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但眼里全是笑意。

“不不不！绝对不敢！”林东赶紧摆手，一脸“冤枉”，

“纯粹是私人收藏！您是不知道，我要是拿不到您的签名回去，我妹妹能把我耳朵念出茧子！

您就当拯救我的耳朵，行行好？”他使出了耍宝卖惨的绝招。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张国荣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接过笔和明信片，龙飞凤舞地签了起来。

他签得很认真，每一张都写了不同的祝福语，给林小雨的那张还特意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签完名，他抬起头，看着林东和黄勃：“看你们这么有诚意，要不要听我唱首歌？”

林东和黄勃简首受宠若惊，拼命点头。

张国荣清了清嗓子，宴会厅的喧嚣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他轻轻哼唱起那首经典的《风继续吹》的旋律，没有伴奏，只有他清亮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流淌，温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

才唱了两句，那独特的韵味和情感就把人牢牢抓住。

林东听得如痴如醉，脑子一热，下意识地跟着哼了一句跑调到西伯利亚的粤语：

“……只想你置身于她面前……”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粤语有多烂，调子跑得有多离谱。

“噗嗤！”旁边的黄勃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张国荣也停下了哼唱，一脸“震惊”地看着林东，然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作势要打他：

“喂！林导演！你搞咩啊？

谋杀我首歌咩？我唱得好好听，你这一嗓子差点把我送走！

塑料粤语都算不上，是废铁粤语啊！”（粤语夹杂普通话）

林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臊得满脸通红，赶紧抱头“求饶”：

“张先生息怒，我错了我错了，我这是被您的天籁之音震撼得灵魂出窍，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看着林东这活宝样，张国荣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忧郁气质一扫而空，显得格外生动明朗。

连一向严肃的王守明教授，嘴角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笑闹过后，气氛更加融洽，张国荣主动和林东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下榻酒店的房间号和香港的联系方式（90年代，手机还不普及）。

他叮嘱林东，回香港或者以后有机会，可以联系他。

“好好干，林导演，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临别前，张国荣再次郑重地拍了拍林东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的期许，

“还有黄勃，你的天赋，不要浪费了。”

看着张国荣优雅离去的背影，融入那璀璨的名利场中，林东握着手中那几张带着温度和珍贵签名的明信片，心中感慨万千。

追星梦以最完美的方式圆满了，甚至还获得了偶像的鼓励和联系方式。

那份关于未来的隐痛再次浮现，但此刻，更多的是被这份意外的温暖和星光所填满。

柏林之夜的喧嚣渐渐落下帷幕。

而此刻，他只想和身边这群从“活埋”中并肩爬出来的伙伴，尽情享受这属于他们的、微光闪耀的柏林之夜。

他举起杯，对黄勃和王守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