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拜年（1/2）

2001年的春节，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仅限于政府指定地点和时段）和赵本山“忽悠！接着忽悠！”的经典台词中热热闹闹地拉开了序幕。?j!i.n-g?w+u\x￠s-.^c′o′m/

林家小院儿里，年夜饭的香气还未散尽，电视里正放着让全家笑到前仰后合的《卖拐》：

“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赵本山一脸正经地对着范伟喊。

“哈哈哈！这范厨师太实诚了！” 林小雨拍着沙发笑出眼泪。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啧，本山大叔这嘴！”

林东也乐得不行，顺手给父亲林建国斟了杯酒。

苏慧一边收拾果盘，一边瞅准时机：

“东东，你看人家本山大叔，事业家庭都圆满！你这大导演的终身大事啥时候圆满啊？对象呢？上次电话里那姑娘…”

“妈！”

林东头皮一麻，赶紧转移话题，

“快看！高秀敏说‘你跺你也麻’！哈哈哈，绝了！”

大年初一，按照市政府公告，北京城几个指定地点（朝阳公园、丰台体育中心等）在零点集中燃放了十五分钟的礼花。

林东带着兴奋的林小雨去朝阳公园附近远远看了个热闹。

夜空中璀璨的花火映照着下面密密麻麻、仰头惊叹的人群，虽然不能自家放鞭炮少了点“动手”的乐趣，但这集体观看的壮观景象也别有一番年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

“哥！真好看！比咱胡同里偷偷放小鞭儿带劲多了！” 林小雨裹着厚厚的围巾，小脸冻得通红，眼睛亮晶晶的。_卡!卡·小.税,王\ -首`发.

真正的“硝烟”从初二开始弥漫——拜年！

七大姑八大姨齐聚大伯家。

林东一进门，就成了绝对焦点。

“哟！咱们的国际大导演回来啦！” 大姨嗓门洪亮，

“柏林拿奖那个《活埋》是吧？了不得！给咱老林家长脸！”

“听说新戏又要上央视啦？开年大戏！乖乖，这得多大面子！” 三叔拍着林东肩膀，力道十足。

“东子啊，当导演好！认识的女明星多吧？啥时候领个像电视里那么俊的媳妇回来？你妈可等着抱孙子呢！”

二婶的“催婚炮弹”精准发射，引来一片附和的笑声。

林东脸上挂着谦逊（且略带尴尬）的笑容，熟练地应付着：

“叔、婶儿，您们可别捧杀我！就是运气好，拍点小片子。对象？正找着呢正找着呢！有合适的肯定第一个带回来给各位长辈把关！” 心里默念：

董璇那张清冷又带点甜美的脸一闪而过…这“合适的”标准，好像突然具体了不少？

趁着拜年间隙稍微安静点，林东躲到阳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香港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传来张国荣带着笑意的、温和的嗓音：

“喂？阿东？新年快乐啊！”

“Leslie！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林东真心实意地祝福，

“在陪仙姐（白雪仙）打牌呢？还是又在开‘发财局’？” 他打趣道，深知这位哥哥春节的最大爱好。,叁~叶\屋+ ~唔+错*内,容′

“哈哈！知我者阿东也！” 张国荣笑声爽朗，

“今年手气不错，小赢一点。刚陪仙姐吃完饭，现在和唐生、陈太她们在玩几圈，放松一下。

你呢？新剧定了开播，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 林东坦诚道，

“不过有您这位‘老兵’教官坐镇客串，我心里踏实不少！”

“放宽心啦！《士兵突击》我看好！那股劲儿，正！” 张国荣鼓励道，

“等播了，记得给我寄碟片啊，我拉上牌搭子们一起看！”

正聊着，阳台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林小雨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得语无伦次：

“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张国荣哥哥？！给我！电话给我！我要听！我要拜年！” 她跳着脚去抢林东手里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张国荣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传来愉悦的笑声。林东无奈又宠溺地把手机递给妹妹，叮嘱：

“小声点！别吓着Leslie！”

林小雨双手捧着手机，声音瞬间变得又轻又甜，还带着点颤抖：

“张…张国荣哥哥！新年快乐！我是林小雨！我…我超级喜欢你！你的电影我都看！《枪王》好酷！《金玉满堂》好好吃…哦不，好好看！”

电话那头传来张国荣耐心又温柔的回应，逗得林小雨咯咯首笑，小脸兴奋得通红。

这个拜年电话，成了林小雨整个春节最高光的时刻！

给“哥哥”拜完年，林东又拨通了几通重要的电话。

* **学校王守明教授：** 电话里王教授的声音依旧言简意赅：

“片子定了就好。播完把观众反馈和论文初稿一起交给我。新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