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闻风而动（2/3）

久仰大名！《囧途》的成功，令人钦佩！”

任总开门见山；

“《斗牛》的剧本，我托人拜读了（显然有内线），很有力量！很有想法！

虽然商业前景不明朗，但艺术价值极高！这正是我们中国电影需要的探索！”

他诚恳地看着林东：

“上影参与这个项目，不为别的，就是想支持像林导这样有想法、有追求的年轻导演，支持这种有艺术深度的作品！

票房？我们不强求。

能拿奖，为上影添彩，为国争光，最好！

不能拿奖，能拍出一部留得下来的好电影，也值了！

我们愿意以合理的比例参与投资，不干涉创作，只提供必要的制片协助。”

任总的态度让林东有些意外，也心生敬意。

这才是真正懂电影、爱电影的人。

他感受到了上影的诚意和对艺术的尊重。

就在林东与上影任总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商讨具体投资比例时，那个虽迟但到的电话，还是来了。

“小林啊！不厚道啊！”电话那头传来韩三平标志性的、带着点调侃又充满分量的声音；

“开新项目都不先跟老大哥通个气？

要不是听上影的老任提起，我还蒙在鼓里呢！”

林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

“韩董，您误会了！

这不是项目刚启动，剧本刚定，还在搭班子，没好意思惊动您嘛！

而且这片子……”

“行了行了！”韩三平打断他；

“我都知道了，奔着拿奖去的？黄渤主演！沂蒙山和奶牛！有想法！有胆识！”

他话锋一转，语气不容置疑：

“不过小林，我得批评你！

艺术追求是好事，但也不能把中影排除在外嘛！

中影是什么？是行业的龙头！既要票房，也要奖项！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斗牛》这种有潜力冲奖的片子，中影必须支持！而且要大力支持！”

林东一阵头大，知道这尊“座山雕”是躲不过去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跟上影任总说的那套“低票房预期”、“作者电影”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韩三平听完，哈哈一笑：

“赔本？小林啊，格局小了！

对中影来说，一部能在国际A类电影节上拿大奖的电影，其带来的隐性价值——国家文化形象的提升、中国电影国际影响力的扩大、以及对国内电影创作方向的引导——

是多少票房都换不来的！

这买卖，值！中影投定了！份额嘛……好商量！”

最终，在韩三平“既要也要”的强大气场和上影任总“支持艺术”的坚定态度下，林东不得不再次坐到谈判桌前。

一番据理力争、讨价还价之后，《斗牛》的投资比例尘埃落定：

东璇映画：作为主控方，承担主要风险与创作主导权，投资占比55%。

中影集团：凭借强大的行业地位和对“奖项”的志在必得，拿下25%。

上影集团： 以支持艺术探索的诚意和资源，获得20%。

华谊兄弟试图插足的20%美梦彻底破灭。

韩三平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中影份额最高），任总也欣然接受（目标达成）。

林东虽然被分走了近一半的份额，但也成功引入了两大国企的资源和背书，尤其是在国际电影节冲奖环节，中影和上影的能量不可或缺。

---

资本的风波平息，剧组的组建也接近尾声。

核心团队汇聚了一批有想法、能吃苦、对现实主义题材有热情的创作者。

最关键的“演员”——那头体型健硕、眼神温顺中带着点倔强的荷兰奶牛，也经过千挑万选，

从专业养殖场运抵了北京进行适应性训练和基础指令学习。

西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斗牛》剧组全员开拔，奔赴故事的发生地——位于鲁中腹地、群山环绕的沂蒙山区。

从繁华的都市到闭塞的山村，景象陡然一变。

盘旋曲折的盘山公路如同缠绕大山的腰带，车窗外是连绵起伏、植被稀疏的丘陵，裸露的岩石和贫瘠的土地诉说着这里的艰苦。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原始气息，偶尔能看到依山而建的、低矮破旧的石头房子，墙壁上还残留着模糊的抗战标语痕迹。

黄渤提前一周就到了，他己经彻底把自己“腌”成了牛二。

皮肤晒得黝黑粗糙，穿着打满补丁、沾满泥污的破棉袄，头发乱糟糟地结着绺，眼神里带着农民的憨首、狡黠和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的茫然。

他甚至己经跟着当地老乡学会了放牛、挤奶（虽然动作笨拙），整天和那头叫“九儿”的奶牛待在一起，试图培养“革命感情”。

当林东和剧组大部队抵达时，看到一个活脱脱从剧本里走出来的“牛二”牵着一头同样“入戏”的奶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