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朋友！（2/3）

老板！老板！”旁边的中影国际推广经理激动地扯了扯林东的袖子，声音都压低了；

“您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

“谁？”

“贾樟柯导演今年担任评委，但主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是马可·贝洛基奥（Marco Bellocchio）先生！

意大利国宝级导演！刚才跟您说话的，就是他！！”

“卧槽？！”林东和黄渤几乎同时爆了句粗口，震惊地对视一眼。

评委会主席！看完片子特意过来当面夸赞？！

这信号……有点过于积极了吧？！

林东心里那点小火苗，“噌”地一下窜高了！

放映结束，林东一行人刚走出放映厅，立刻就被一群“老朋友”围住了。

“嘿！林！看看这是谁！”

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MK2（欧洲著名艺术电影发行商）的代表，那个在柏林买下《活埋》的法国人弗朗索瓦热情地张开双臂，

“上帝！这才几年？你的镜头语言更老辣了！

这部《斗牛》……我的天，比《活埋》更震撼！更独特！

我就知道柏林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弗朗索瓦！好久不见！”林东笑着和他拥抱，“感谢捧场！”

紧接着，福克斯探照灯影业（Fox Searchlight Pictures）的代表，一位精明干练的金发女士苏珊·博德金（Susan Bodine）也挤了过来，笑容灿烂：

“林！惊喜！巨大的惊喜！

柏林那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如今己经能驾驭如此复杂厚重的题材了！

牛二这个角色……黄渤先生的表演，足以载入史册！”她还不忘对黄渤竖起大拇指。

黄渤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您过奖，过奖！”

随后，Allialantis（加拿大）、Fortissimo Films（荷兰，也是艺术片大鳄）、甚至还有一家专注发掘独特影片的“Celluloid Dreams”（赛璐珞梦想）的代表都纷纷上前祝贺，言语间充满了对影片的喜爱和对林东导演功力飞速进步的惊叹。

“林，柏林一别，你的成长速度让人嫉妒！”Allialantis的代表拍着林东的肩膀。

“这部片子，Fortissimo非常有兴趣！

充满了我们喜欢的作者性和力量感！”

Fortissimo的代表眼神热切。

“Celluloid Dreams 就是为寻找《斗牛》这样的珍宝而存在的！”赛璐珞梦想的代表不甘落后。

一时间，林东身边仿佛成了小型国际电影交易市场。

这些片商大佬们热情洋溢，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倒，眼神里的渴望更是藏都藏不住。

林东一边得体地应对着，一边心里暗自感叹：

谁说老外不懂人情世故？

这捧人的功夫，这商业嗅觉，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变脸速度，简首炉火纯青！

这热情劲儿，比常威见到新鞋还夸张！

寒暄过后，话题自然转向了最核心的——版权。

弗朗索瓦（MK2）率先开口，带着法国式的首接：

“林，老朋友了！这部《斗牛》，

欧洲版权，MK2势在必得！条件绝对让你满意！”

苏珊·博德金（福克斯探照灯）立刻接上，笑容无懈可击：

“林，北美市场同样广阔。

福克斯探照灯拥有最成熟的发行网络，能将这部杰作带给更多观众。

我们非常有诚意！”

其他几家也纷纷表态，抛出橄榄枝。

面对群狼环伺、热情似火的局面，林东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带着点沉稳的笑容，

学着评委会主席贝洛基奥先生的语气，气定神闲地抛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感谢各位的厚爱和诚意！

《斗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我非常高兴。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环视一圈眼巴巴的片商们；

“关于版权的事情，我们不如……等颁奖典礼结束后再详谈？

也许那时，我们能有一个更愉快的对话基础？”

这句话如同在烧红的铁块上浇了一盆冰水（但又没完全浇灭希望）。

片商们一愣，随即都露出了然又无奈的笑容。

这小子，太精了！这是要等最终奖项出来，待价而沽啊！

“狡猾的东方小子！”弗朗索瓦笑骂了一句，但眼神里的兴趣更浓了。

“OK，林，你赢了。”苏珊·博德金耸耸肩，笑容依旧；

“那就让我们期待颁奖夜之后吧。我相信，那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一场热烈的版权“围剿”暂时被林东西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众人散去，黄渤凑过来，小声问：

“东子，咱这是……要坐地起价？”

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