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炼精化气（1/3）

“黄焖鸡来咯~”张壬端着两份特制的黄焖鸡放在裴南雁二人身前，又搬了张移动的凳子坐在一侧，问道：“快一年多没看到你们了吧？小丫头越来越灵气了！小伙子也越发俊俏了！”

“张叔您也意气不减当年啊！”两人先是回了句礼，目光却是黏在砂锅中油亮得鸡块上，喉中不住得咽着口水。?c￠q·w_a?n′j′i^a¨.!c\o`m-

说罢，两人就按捺不住得夹起了美味，便是烫的呼气也不撒嘴。

张壬是个开朗的性子，哪怕年近五十也未改分毫，见到两人狼吞虎咽得模样，眼角不由笑出细密的褶子：

“小心烫着咯！”

两人遂道了声谢后，便各自动起了筷子，速度之快堪称风卷残云。

张壬坐着看了一会，道：“叔先去忙了，你们慢些吃，锅里还有着哩，管够！”

瓷碗碰撞声与咀嚼声此起彼伏，门外日光渐浓，当杨昭解决完最后一块鸡肉时，才惊觉店内食客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他靠在老旧的木椅上打了个饱嗝，望着堆成小山的鸡骨头，突然想起幼时他偷跑下山，少女拿着攒下的零钱，与他合食一锅的光景。

这一年在山上修行的时光突然变得遥远，师父临终前“无事勿下山游走”的叮嘱犹在耳畔。

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喜静也喜喧嚣，若是无事，他能在山上一个人待到地老天荒，只与松涛云雾相伴；可若是有人相陪，他也能欢声笑语，化作缕缕烟火气缠绕人间。

杨昭望向正在后厨忙碌的张壬，起身想要帮忙，下腹却突然发出轻微的脆响，这声响就如同被扩音器在耳边放大，惊得他在原地僵住。

一股热流从丹田炸开，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血脉中游走，杨昭耳廓微动，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剧烈震颤，震得得耳膜生疼，后厨切菜的“咚咚“声、水龙头的滴答声、甚至店外槐树叶片摩擦的沙沙响，都如同潮水般涌入耳道。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顿时发出爆豆般的脆响，掌心腾起细密的热气。

“杨昭？“裴南雁的声音像是从遥远天际传来。

皮肤下的经脉好似活了过来一般，以肉眼可见的起伏在缓缓蠕动。

“杨昭？”裴南雁语气带着担忧：“你怎么了，突然脸色这么红，是感冒了吗？”

关心的话音尚未落地，杨昭还没来得及开口，体内的‘蚂蚁’突然开始暴走，某种力量彷佛正在苏醒，体内的器官疯狂的呼吸着、渴望着，就像干涸多年的河床突然迎来了暴雨洪水。

“我...我没事。”杨昭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喉结滚动时，竟有铁锈溢散。

“食五谷，炼气血...”

杨昭眼中精光闪现，他想起了梦中师父所授的功法，更记起信中所留下的记载：

“灵气初现，凡人食五谷，可炼血肉体魄，开炁海丹田，窥修炼门径...”

而此刻自丹田处西散的暖流，不就正合其理？

“这是师父传授的功法运转了！”

在看完那封信后，杨昭多次摸索，都是一无所获，只知道要食五谷练气修行，但观中己无粮食，而这也是杨昭一大早便下山的原因。*k~a￠n^s_h^u^j`u~n·.?c^c\

“却没想到吃了一份的黄焖鸡后，竟然引得功法自转了起来。”

杨昭自幼跟在清徽身后修行，是知晓此刻轻重的，不敢怠慢，顾不得地下脏污，当即盘腿坐下，双手掐诀，全力去控制引导体内的‘神秘’。

“南雁！为我护法，勿要让人打扰我！”

杨昭倒是心大，可却是把裴南雁吓得不轻，慌乱中起身打翻了桌上的碗碟。

“啊？护...护法？”

裴南雁手足无措，看着打坐在地的杨昭，想要询问什么是护法，但看着杨昭的模样又害怕打扰了对方，一双绣眉蹙的几乎要连在了一起。

“什么是护法啊？是...是保护好他吗？”

瓷片破碎声惊动了后厨的张壬，他提着扫帚走了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水渍：“怎么了，没伤着吧？”

张壬以为只是二人不小心打翻了碗碟，想着出来收拾一番，却突然看见坐在地上宛如熟螃蟹的杨昭，急忙道：

“哎呦，这是怎么了？！”

说着便放下扫帚要去扶起杨昭。

“别！别动！”

张壬不解的看向制止他的少女，但还没等他开口，裴南雁就拉着他走到一旁，道：

“张叔，杨昭没事，他...”

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解释，毕竟她也不清楚杨昭为何会突然这样。

“没事？”张壬显然不相信，再次看了眼正盘坐在地上的杨昭，担心道：“小雁啊，这可不能开玩笑啊，我看杨昭都红成那样了，看着严重的很啊！”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拨号，但尚未拨出，就被裴南雁伸手按住，。

张壬顿时有些急了，啧了一声，刚要重申一下事情的严重，却见少女坚定道：

“张叔...相信他...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