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求道（2/2）

尝试，在运转修行功法的同时引动神通，将浑身灵气染上雷电，虽然目前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效果，甚至还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因为他从未在师父留下的典籍中看到过相关的注明。

但凡事总有第一次，踏上修行这条路，若因畏惧而固守陈规，与画地为牢何异？

凌夏将汤药给二人喂食完后，便循着隐隐的雷声找到了正在修炼的杨昭。

不敢出声打扰，将大半个身子藏在廊柱后，攥着衣角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身影，随着白光愈显，将她瞳孔染成细碎地银色。

‘还说不是神仙...’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夏总是寻各种借口靠近修炼中的杨昭。

她看着他引动山风将草药晾晒成材，瞧着他用指尖打出的雷光点燃灶台，甚至偷偷记下他每日打坐修行的时间节奏。

每当杨昭在殿前闭目冥想时，她便托腮蹲在不远处，目光痴痴地追随着他衣袍上流转地光晕，心中有团火越烧越旺———她想修道，想学那来去如风地本事，想握住那涤荡邪祟地雷鸣。

翌日晌午，瓦罐里的山药炖牛肉还冒着热气，凌夏突然将筷子重重一放：“仙长！我想拜您为师！”

话音未落，灵枭正往嘴里叼的野山梅“啪嗒”掉在桌上，杨昭握着木勺盛汤的手也顿了顿。

凌夏涨红着脸，声音却愈发坚定：“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累！您教我修道吧！”

杨昭搁下碗，良久才开口：“雁南观不收女弟子...”

这是句托辞，凌夏早己查过了，雁南观不过成立几十年，前后才两代人，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她急得眼眶发红，突然起身想要跪拜在地，却被一股清风稳稳托住。

灵枭歪着头，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对她的看法也在悄然改变。

‘原来不是在觊觎师兄啊...’

杨昭仰颈饮尽碗中汤，他垂目凝视神色凄凄的女子，声如古刹晨钟：

“姑娘不过是窥了眼云中月，摘了朵雾中花，起了这般念头实属正常，但...修道并非儿戏，若因三分热血一念而起，终因半点挫折堕入迷障”

话音落地，山谷松竹潇潇。

女子欲言，却见那人青衫己卷起殿中飘渺烟尘，将未出口的哀求一同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