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意料之外（2/2）

出。

有人面露忧戚，有人眼神闪烁，有人恭敬行礼，也有人只是匆匆一瞥便迅速离开，空气中混杂着各种丹药的淡香，灵气的微弱波动以及深沉难测的心绪。

张正阳躺在特制的病床上，身上连接着最精密的生命维持设备和灵气检测仪器。

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气息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唯有一双眼睛，在浑浊中偶尔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锐利与清明。

他强撑着精神，对每一位前来探望的代表都报以虚弱的微笑，或点头致意，或艰难的吐出几个感谢的字眼。

骨子里透出的坚韧与礼节，更让许多人心生敬畏与感慨。

终于，喧嚣暂歇。

余晖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将病房染上一层迟暮的金红。

最后一批探视者带着各异的心思离开，病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张正阳沉重而断续的呼吸。

他艰难的转动眼珠，嘶哑道：“杨...穗...”

一首默默侍立在角落阴影处的老妪闻言走了出来，她穿着青色道袍，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道髻。

眸色深邃如同发古井寒潭，皱纹深刻的如同刀刻斧凿，她正是清虚观当代掌门，亦是杨昭的师叔———清微真人。

“大人...”清微步履无声走近床边，微微稽首。

她的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从容。

“坐...坐下说话...”张正阳示意了一下床边的椅子，呼吸显得异常费力。

清微依言坐下，枯瘦的手自然搭在膝上，目光平和的注视着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