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狼山风雪（1/2）

北疆的风雪如刀，割得人脸生疼。.d.n\s+g/o^m~.~n*e?t~萧临渊裹紧身上的貂裘，独臂牵着马缰，在雪地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身后的荷花池早已被远远抛在脑后，怀中七个婴孩的龙纹玉佩被体温焐得温热，玉佩边缘的缺口，恰好能与金袍统领给的密信地图拼合，指向狼居胥山深处的“啸风马场”。

“还有三日便是冬至，瑞王要在马场举行‘祭马大典’。”金袍统领——如今该称他为前禁军副统领秦风——策马与萧临渊并行，铠甲上的积雪簌簌滑落，“传闻大典要献祭百匹汗血宝马，实则是想用马血激活地脉中的‘镇山蛊’，到时候整个北疆都会沦为蛊虫的巢穴。”

萧临渊勒住马缰，断剑的火焰纹路在寒风中微微发亮：“镇山蛊？古籍记载那是上古异种，以龙气为食，瑞王想用它来对抗皇权？”他望向远处被风雪笼罩的狼居胥山，山巅的积雪在云层间隙露出一角，像极了瑞王画像上的白发。

秦风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符牌，符牌上刻着“瑞”字：“这是当年宫变时，从瑞王贴身侍卫身上搜出的。你看这符牌的质地，与皇室的传国玉玺同源，传闻瑞王其实是先帝的私生子，因为生母是西域舞姬，才被寄养在藩王府。”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数十名骑士穿着黑色皮甲，腰间悬着马场的令牌，令牌上的狼头在风雪中狰狞毕露。￠p,o?m_o\z/h-a′i·.?c~o^www.为首的骑士举起马鞭，抽在萧临渊马前的雪地上：“此路是我开，要想过狼山，留下买路财！”

萧临渊注意到他们皮甲下露出的血色骷髅纹身，与血影阁死士如出一辙。他断剑一横，火焰在剑刃上腾起：“啸风马场的人，果然与血影阁勾结。”骑士们见状，纷纷拔出弯刀，刀身映着雪地的寒光，朝着两人扑来。

秦风金芒护体，长枪化作流光挑飞三名骑士，枪尖穿透皮甲的声响在风雪中格外刺耳。萧临渊独臂挥剑，火焰在马群中划出赤色弧线，弯刀触到火焰便炸裂开来，碎片混着雪沫飞溅。激战中，一名骑士的弯刀划破萧临渊的左臂空袖，却见他反手用断剑柄砸向对方咽喉，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滞涩。

当最后一名骑士坠马时，风雪突然变大，掩盖了尸身的血迹。萧临渊在骑士怀中搜出一封密信，字迹与前户部尚书如出一辙：“冬至夜，以汗血宝马为引，借镇山蛊之力，取赵凛项上人头，拥立瑞王登基。”

“他们果然要对陛下动手！”秦风脸色凝重，策马加快速度，“陛下此刻应该在马场附近的军营，我们必须赶在冬至前通知他。”

两人快马加鞭，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军营。赵凛正站在沙盘前，研究北疆的布防图，看到萧临渊时，龙袍上的积雪还未融化：“萧兄来得正好，马场主今日送来请柬，邀朕明日去观礼祭马大典，朕正怀疑其中有诈。\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

萧临渊将密信递上，赵凛看完后，一掌拍在沙盘上，黄沙四溅：“瑞王叔果然狼子野心！当年父皇念及手足之情，没将他贬为庶人，他却不知感恩，竟想篡夺皇位！”他指着沙盘上的狼居胥山，“这山下有处废弃的矿坑，传闻是镇山蛊的巢穴，他们的祭典肯定设在那里。”

南宫羽的信鸽恰在此时落在帐檐上，信纸上写着：“岭南药庐研制出‘换魂蛊’，可将活人的魂魄注入蛊虫体内，瑞王想借镇山蛊之力，夺取陛下的龙气。”

萧临渊突然想起那七个婴孩的龙纹玉佩，心中一沉：“那些孩子恐怕不是药引，而是瑞王准备的‘容器’，他想将镇山蛊的邪力转移到孩子身上，再用换魂蛊控制他们。”

赵凛握紧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龙纹在烛火下栩栩如生：“明日朕便去赴约，你们趁机潜入矿坑，毁掉镇山蛊的巢穴。”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玺碎片，“这是开启矿坑石门的钥匙，切记要在子时前完成，否则地脉被激活，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次日清晨，祭马大典在狼居胥山脚下举行。瑞王穿着亲王蟒袍，站在祭台中央，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动，笑容却透着诡异。赵凛端坐观礼席，龙袍在雪地中格外醒目，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矿坑的方向。

萧临渊和秦风伪装成马场的杂役，推着装满草料的车靠近矿坑。矿坑石门上刻着与坤宁宫相似的符文，萧临渊将玉玺碎片嵌入凹槽，石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腥风中夹杂着马血的味道。

矿坑深处，数百匹汗血宝马被拴在石柱上，马眼中满是恐惧。中央的祭台上，摆放着七个婴儿床，正是萧临渊救下的那些婴孩，他们身上盖着绣有龙纹的锦被，睡得正香。瑞王的亲信们围着祭台吟唱，声音与血祭时的咒语如出一辙。

“动手！”萧临渊断剑燃起火焰，朝着祭台冲去。秦风长枪紧随其后，金芒与火焰交织成网，将亲信们纷纷逼退。就在萧临渊即将抱起婴孩时，祭台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蛊虫从地底钻出，虫身覆盖着青色的鳞片，头顶的独角泛着幽蓝光芒——正是镇山蛊！

镇山蛊发出刺耳的嘶鸣，独角射出一道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