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开宗祠（1/2）

秦可卿的哭诉如同最锋利的针，一下下扎在贾敬的心上。/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他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尊真正的石像。

只有那双搭在扶手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的手，暴露了他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看着地上哭得几乎虚脱的秦可卿，又看看椅子上那个面如死灰、连呻吟都微弱下去的“儿子”，

一股更深的、混杂着滔天怒意、无边耻辱和某种巨大荒谬感的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几乎要将他冻僵。

书房里，只剩下秦可卿凄楚绝望的哭声，在血腥与死寂中久久回荡。

他头上的道冠微微歪斜，仿佛象征着某种他一生笃信的东西，正在无声地崩塌。

秦可卿凄绝的哭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贾敬的心上。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身躯僵硬如铁铸，那张石雕般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惊悸和彻骨的寒意。

他看着地上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孙媳，那单薄的身子，那绝望的眼神……这哪里是外头传言的淫奔无耻？

这分明是被逼到绝境的羔羊！贾敬感到一股冰冷的汗意瞬间从后背、额角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浸透了里衣，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比刚才暴打贾珍时出的热汗更让他心头发冷。￠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

“身份特殊……”这西个字如同鬼魅般在他脑中炸开。

秦可卿……她的来历，她背后可能牵扯的东西……贾珍这个孽障！他竟然敢！他竟然敢存了这等猪狗不如的心思！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家丑，这是足以让整个贾府万劫不复的滔天大祸！

贾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头顶，几乎让他眼前再次发黑。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气，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心绪。他不能慌，至少现在不能。

他看向秦可卿，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艰涩，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异乎寻常的平静，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够了……”贾敬的声音低沉沙哑，打断了秦可卿泣血的哭诉，“秦氏……你……起来吧。”

秦可卿似乎没反应过来，依旧跪在地上抽泣，肩膀耸动得厉害。

“起来！”贾敬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也透着一丝疲惫，“此事……老夫……知道了。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秦可卿这才茫然地、颤抖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贾敬。

她看到贾敬脸上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暴怒，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她看不懂的神色，那里面似乎有惊骇，有沉重，甚至……有一丝后怕？

“爷爷，孙媳实在是……”秦可卿哽咽着，似乎还想说什么。

贾敬摆了摆手，打断她：“不必再说了。”

“今日之事……”贾敬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带着最后的警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许再提！更不许对外人吐露半分！听明白了吗？”

秦可卿被他眼神中的寒意刺得一哆嗦，慌忙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孙媳……孙媳明白……”

“明白就好。”

贾敬闭了闭眼，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你……受委屈了。先回去歇着吧。今日……就当你没来过这里。”

他挥了挥手，那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回去……好生将养着。闭门……静养。”

“是……谢……谢爷爷……”秦可卿如蒙大赦，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

她扶着旁边的椅子腿，勉强站首，踉跄着，几乎是逃也似的，低着头快步走出了这间让她窒息的书房。

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那噩梦般的一切。

书房里只剩下贾敬和瘫在椅子上、气息奄奄的贾珍。

贾敬的目光缓缓转向贾珍。

那目光里，暴怒重新凝聚，但比之前更添了十二分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他站起身，走到贾珍面前，俯视着这个不成人形的儿子。

贾珍似乎感觉到了那目光的恐怖，肿胀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浑浊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父亲……饶命……”贾珍微弱地吐出几个字。

贾敬冷哼一声：“饶命？你做出这等事，还有脸求饶？”

贾敬没有再看他的眼睛，只是对着门外，用一种恢复了冰冷威严，却又带着某种沉重仪式感的声音喝道：“贾柯！”

一首守在门外不远处的贾柯垂手肃立：“敬老爷！”

“带上这个……”贾敬用脚尖极其嫌恶地点了点贾珍，“这个孽障！去宗祠！”

贾柯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贾珍回答到：“是！”

“拖着他去！”贾敬的声音斩钉截铁，“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