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龙榻风寒显老态，顽童侍药见真情（1/2）

皇帝朱元璋，偶感风寒，病倒了。!幻/想′姬\ !更￠歆^醉!快′

起初，谁也没太当回事。朱元璋戎马一生，身体底子极好，往年偶有小恙，几剂汤药下去也就生龙活虎了。但这一次，似乎格外不同。风寒入侵，竟引得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高热不退，咳嗽不止，缠绵病榻数日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乾清宫内，药香弥漫，御医们轮番诊脉，个个眉头紧锁，神情凝重。马皇后衣不解带地在榻前照料，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色。太子朱标更是忧心如焚，每日处理完紧急政务便守在父皇榻边，眼下的青黑一日深过一日。

消息传到宫外，朝野震动。

朱顽得知消息时，正在花房里笨手笨脚地给一盆徐妙云喜欢的山茶花松土。他手里的花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老头子…病了？还病得不轻？”他愣在原地，说不清道不明的揪心。那个举着布鞋追着他满皇宫跑、声如洪钟骂他“小兔崽子”的强悍身影，似乎第一次在他脑海中与“病弱”二字联系起来。

“备马！进宫！”朱顽声音急促。匆匆安抚了徐妙云几句，便策马首奔皇宫。

乾清宫内，气氛压抑。

“臣朱顽，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太子殿下。”朱顽放轻脚步走进来，规规矩矩地行礼

“是顽儿啊…”马皇后抬起头，看到朱顽，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你来了就好…陛下刚喝了药睡下，只是睡不安稳…”

朱标也对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是无声的沉重。.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朱顽走到榻前，看着龙榻上那个显得异常脆弱的老人。

这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洪武大帝吗？这还是那个脱鞋砸他的老朱吗？

“娘娘，殿下，让我在这儿守着吧。”朱顽的声音有些沙哑，“您二位也累坏了，去歇歇。我皮糙肉厚，精神头足。” 他努力想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马皇后看了看朱标，最终疲惫地点了点头：“也好…顽儿，你…多费心。” 朱标也拍了拍朱顽的肩膀，扶着马皇后暂时到偏殿休息。

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龙榻上昏睡的朱元璋，和守在榻边的朱顽。

朱顽搬了个绣墩，紧挨着龙榻坐下。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个老人，是皇帝，是君父，也是他朱顽在这个陌生时代里，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是畏惧，是怨怼，是无奈，但更深处的，是一种如父如子般的复杂羁绊。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悠悠转醒，眼神有些涣散，喉咙里发出微音。

“水…”

朱顽立刻跳起来，动作麻利地倒了一杯温水，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心扶起朱元璋的上半身，将水杯凑到他干裂的唇边。“陛下，慢点喝。”

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让他舒服了一些。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他浑浊的目光慢慢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你这小猢狲啊…”朱元璋的声音依旧虚弱，但语气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嘿嘿，陛下，您老人家龙精虎猛，这点小风寒算啥！过两天就好了！”朱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扶着朱元璋重新躺好。

这时，御医端来了新煎好的汤药，黑乎乎的一碗，散发着浓重的苦味。朱元璋闻到气味，眉头就皱了起来，显出孩子般的不情愿。

“陛下，该用药了。”御医小心地呈上药碗。

朱顽接过药碗，看了一眼那浓稠的药汁，又看了看朱元璋紧皱的眉头。他做了一件让旁边侍立的太监和御医都目瞪口呆的事——他端起药碗，自己先凑到嘴边，吹了吹热气，然后仰头，咕咚喝了一大口！

“嘶——好苦！”朱顽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吐着舌头，五官都扭曲了。但他强忍着没吐出来，咂咂嘴，似乎在品味。

“嗯…是挺苦的！不过还行，没毒，也没怪味！”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才把药碗重新递到朱元璋面前，脸上带着点邀功似的笑：“陛下，您看，臣给您试过了！不烫嘴，也没毒！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老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就完事了！臣这儿还有蜜饯呢！” 说着，还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几颗金灿灿的杏脯。

朱元璋默默地接过药碗，闭上眼，如同朱顽所说，捏着鼻子，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喝完后，立刻把朱顽递来的蜜饯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仿佛要把那苦涩彻底压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朱顽成了乾清宫的常驻人口。

他不再满足于只是守着。每天宫门一开，他就准时出现。

御医送药来，他必定先尝一口，再伺候朱元璋服下，然后献宝似的奉上各种甜嘴的蜜饯果子。

朱元璋精神稍好时，他就搜肠刮肚地讲些市井笑话、勋贵子弟的糗事，甚至模仿那些古板大臣奏对时的腔调，逗得朱元璋时不时咳嗽着笑出声，连马皇后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莞尔。

“陛下您不知道，常茂那小子昨天骑马，嘚瑟过头，被马尥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