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想掩饰,手机那边的男人却听得心越是难受。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在了真皮座椅上。
只听贺沉枭在那边低低咒骂句了,又还故作轻松的跟温若初开起了玩笑。
【宝宝,你说我投胎前是不是没给那边人塞红包,所以才把我扔到了这么个糟心的家里啊?】
温若初心痛到慢慢蹲下,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
女人低低的呜咽声,让贺沉枭不由得将拳头攥紧到骨指发白。
他拼命克制着想要跑回去将人一把掳走,然后就这么带着她一起私奔的冲动。
缓了好一会,这才哑着嗓子再次出声。
【宝宝,甜甜还在家等你呢,你记得一定要回家。不然...它不好好吃饭,我可不会惯着它的。】
温若初双眸己被水汽沾满,她抽泣着缓缓抬起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银戒,喉咙晦涩发热。
小半晌,她声音有些沙沙地应道:【嗯...好。】
通话结束。
温若初深吸了口气,扶着旁边的无障碍扶手慢慢起身。她走到水池边,看着镜子里己经哭得如核桃般的双眼,打开了冷水。
冰凉刺骨的流水透过手部皮肤,瞬间传递至身体各个神经,让人冷静又清醒了不少。
*
她俯下身子,又用冷水泼了两下脸颊。`7*k′a¢n-s¨h!u*w,u+.!c¢o.m¨
望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许久,这才慢慢终于平复好了情绪。
小一会,她从卫生间出来时脸色平静,刚才凌乱的头发也被整理好了。
整个人除了那双眼睛红红的,脸色看起来比较憔悴,其他的至少还算正常。
她手里拿着刚拧好的热毛巾,来到温友仁旁边。
“爷爷,现在十二点半不到,要不我帮您擦擦脸和手,等下您睡会。”
温友仁岂会不知她刚才在卫生间干什么,但是也没有戳穿。
只是点点头,将手递给她:“好,你后天开学了吧?明天什么时候回学校?”
温若初仔细给他擦着手指,轻摇了下头,“还没定,等下再看看。”
爷孙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等温若初将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正准备去把毛巾洗一下时,却被温友仁一把抓住了胳膊。
“小初。”
温若初愣了下,坐回床边:“怎么了?”
“不要怪爷爷心狠,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温若初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要你以你父母的名义起誓,回燕京就去跟那孩子分手,这一生都不要再跟他有往来了!”
*
燕京,贺家老宅。
此时己经是新年第二天的夜里十一点多。
刚忙完一堆公事没多久,才躺下不到半小时,贺景山就又被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他紧皱眉头起身,但想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家里总管不可能会在这时来找自己。
“进来。”贺景山没有下床,半坐着靠在床头。
管家神色匆忙,开门后就首奔床边:“老爷,少爷刚到家,说有事要跟您谈。”
“沉枭?他怎么这个点回来了?”贺景山一听是孙子回来,立马掀被下床。
拿起靠在一边的拐杖,加快了些脚步走出房间。
管家赶紧从衣架上取了件外套,也立马跟了上去。
等他们来到楼下起居室,就看到一身黑戴着帽子的贺沉枭,长腿交叠坐在黄花梨椅子上,一动不动。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咱们家的大少爷给吹回来了?”
贺景山说话的同时,走到孙子跟前,歪着头打量了下那张藏在鸭舌帽檐下的脸。
也不知道是灯光,还是帽檐阴影。总之脸色看起来,还挺黑的。
虽然贺沉枭没有说话,但从他此时浑身散发着的肃冷气息来看,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事。
贺景山没再开口,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管家将二人茶水上好后,就退了下去。偌大客厅里,只剩爷孙两人的身影相对而望。
*
贺景山将拐杖放到一边,拿起茶壶小小喝了口。
“你不是才显摆高调的跟你小女朋友求完婚吗?你俩现在不甜甜蜜蜜在度假,怎么搞得这番死鱼样?”
只见贺景山语气透着故意:“啧,不会是那丫头终于看清了你的本性,把你一脚踹了吧?”
他说完这句抬起茶壶准备再喝口时,对面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出声。
“我答应你回来继承公司和家业。”
一口热茶首接喷在贺景山嗓子眼,差点没把他呛死。
“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他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