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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党争(1/2)
每日的早朝,从卯时初刻(约清晨五点)旭日初升开始,往往要持续到巳时三刻(约上午十点)日上三竿。+x.i!a/o~s′h¢u\o\h?u·.~c!o,m+奉天殿内,争论之声不绝于耳。
关于官吏选拔,是优先任用归附的前元旧吏以解燃眉之急,还是坚持从民间“举贤”但缓不济急?关于赋税,是按前元旧制征收以保国库,还是大幅减免以苏民困?
关于地方豪强,是暂时安抚以求稳定,还是雷厉风行予以打击?每一件事都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个决定都关乎万千黎庶的生死。
张无忌端坐龙椅,听着阶下群臣引经据典、唇枪舌剑。他身负逍遥御风的绝世修为,耳聪目明远非常人可比,此刻却只觉得那些声音嗡嗡作响,汇成一片令人烦躁的噪音。
他试图理解每一个观点的利弊,权衡每一种方案的得失。批阅奏章常至深夜子时,烛火摇曳下,案牍劳形,即便是他这般内功通玄的人物,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眼底甚至有了淡淡的青痕。
那个曾经在光明顶力战群雄、于万安寺高塔之上救人于危难的江湖少侠,正被这沉重的帝冠一点点磨去棱角,向着一个真正肩负起亿兆黎民生死的帝国掌舵者艰难蜕变。′墈?书·屋_ ·哽*欣^醉-全¨
所幸,这艘刚刚起航便遭遇惊涛骇浪的帝国巨舰,并非独木难支。船首有两位巨擘,为他分担着惊涛骇浪的压力。
刘伯温,这位开国丞相,仿佛是一架不知疲倦、精密运转的机括。无论局面如何纷繁复杂,局势如何混沌不明,他总能从那团乱麻中精准地抽出最关键的那根线头。
此刻,他正立于丹陛之下,手捧一份连夜赶制的条陈,声音清朗而沉稳,穿透殿内略显嘈杂的议论:
“…故臣以为,当务之急,首在‘简’与‘速’!其一,税赋必须简化。前元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胥吏借机盘剥。臣请陛下下旨,废除一切苛杂,田赋暂定三十税一,商税十五税一,行‘一条鞭’法,统征银钱,减少中间环节,使民知所纳,吏无可渔利!
其二,垦荒当行重赏。凡开垦无主荒地者,所垦之地归其所有,免赋三年!地方官府需发放种子、借贷耕牛农具,以资鼓励!其三,水利乃农事根本。臣己命工部详勘江南主要河渠堤坝,拟于农闲之时,征发民夫,以工代赈,疏浚河道,加固圩田!其西,吏治为百事之基。.k¢a′k¨a¢w~x¢.,c·o*m¢前元积弊,非猛药不可去疴!
臣请于各州府设立临时‘举贤院’,不拘出身门第,凡通晓文墨、熟谙律法、德行无亏者,皆可由地方耆老或现任官员举荐,经‘举贤院’考校其能,合格者即授实缺,充实地方!此乃权宜之计,待天下大定,再开科举,广纳贤才!”
条分缕析,切中肯綮。每一项都首指当前最紧迫的困局,带着一种洞悉时弊的锐利和务实的效率。朝堂上不少官员,尤其是那些出身寒微或被刘伯温条陈触动利益的人,脸上露出了叹服之色。
然而,更令张无忌这位穿越者皇帝动容甚至感到一丝“好奇”的,是刘伯温身上那种近乎不真实的纯粹。感念其擎天保驾之功,张无忌曾数次降下厚赏。
黄金千两,美玉盈箱,更有精心挑选的绝色佳人,被内侍太监们恭敬地送入那位于皇城根下、并不算显赫的丞相府邸。
刘伯温从未推辞。他坦然受之,神色如常,仿佛接过的不过是寻常米粮。然而,不过数日,那些沉甸甸、黄澄澄的金锭,那些温润剔透、价值连城的美玉,便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宁府某处因水患而搭建的赈灾粥棚里,成为支撑起无数饥民性命的口粮;
或是被换成粗糙却结实的青石条、糯米灰浆,出现在高淳县一段亟待加固的河堤工地上。至于那些千娇百媚、被寄望于能“红袖添香”的美人,则被这位丞相大人轻描淡写地安置在后院最偏僻的厢房,做些洒扫庭院、浆洗衣物的粗重活计,身份仅仅是相府最低等的婢女。
刘伯温本人,似乎从未多看她们一眼。他的目光,永远只聚焦在摊开的舆图、堆积的文书和那关乎天下苍生的国事之上。
个人享乐,于他而言,淡如浮云。这份近乎圣贤的操守,让张无忌在由衷敬佩之余,心头也莫名地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仿佛自己任何的懈怠,都是对这份纯粹无私的亵渎。
与刘伯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户部尚书李善长。此公同样是能臣干吏,其才干毋庸置疑。钱粮调度之精准,物资统筹之高效,户籍田亩管理之井井有条,堪称新朝运转不可或缺的枢纽。
登基以来,户部在他的主持下,如同一架磨合渐入佳境的精密器械,开始艰难却有效地为这个新生的帝国输送着血液。
然而,李善长的心底,却燃烧着与刘伯温截然不同的火焰。他热衷于权力带来的掌控感,享受位极人臣的尊荣,对于家族亲眷的提携、良田美宅的购置,也从不掩饰其用心。这种特质,在朝堂议事时便显露无疑。
此刻,讨论的焦点正是刘伯温提出的“清查豪强隐田,追缴历年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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