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暗淡的母爱（2/2）

找到了体面工作，现在能养活小白了。

林寒接过，是张“幸福家”超市的简单工作证。

上面写着“杨雪”这两个字，以及一张略显憔悴的照片。

林寒又问起她父亲。

杨雪脸色骤白，声音压低带着恨意。

“早.......早就死了。”

“嗯？是怎么死的？”

杨雪颤声说多年前被猎人打死的。

那时龙胤局对异类远不如现在“温柔”。

小白的父亲因杨雪怀孕时太饿了偷了几个面包，就被当场打死。

小白闻言身体一颤，泪如雨下。

杨雪抱着女儿安抚，承诺以后会照顾好她，再也不丢下她。

林寒看着母女情深，疑虑却更重。

杨雪始终底气不足，眼神闪烁，语气不确定。

声称有体面工作，衣服却很破旧。

更奇怪的是，她虽抱着小白安慰，却几乎没正眼看过女儿，眼神躲闪，像在心虚隐瞒。

尽管疑虑重重，但系统确认两人确系母女。

林寒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还在抽泣的小白。

“你愿意和你妈妈一起回去吗？”

杨雪闻言面露期盼，以为女儿会立刻答应。

意外的是，小白低头抿唇不语，肩膀微颤。

杨雪急切地问。

“小白，你不想和妈妈一起生活吗？”

小白依旧不说话，眼泪却啪嗒掉落。

这时，玲玲牵着迷糊的夕月走出。

杨雪见状忙堆起笑容，从口袋摸出两颗廉价水果糖想递给她们。

玲玲却护住夕月，对杨雪敌意低吼。

杨雪笑容僵住，眼神有些悲伤。

林寒见状轻咳，小声对玲玲说。

“这是小白的母亲，别没礼貌，快收下糖。”

玲玲这才收敛敌意，不情愿地接过糖说了声谢谢。

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林寒这才重新看向小白，语气温和了许多。

“小白，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你己经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如果你想留下，我想玲玲和夕月，都会很开心的。”

小白噘着嘴，一边哭一边小声反驳道。

“她们才不会开心呢……我……我总是欺负她们……”

玲玲闻言，却握了握小拳头，鼓起勇气。

“我……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是我错了。”

“……对不起……你……你如果是因为生气才要离开的话，我向你道歉！”

夕月也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附和道。

“小白姐姐……最好了……还……还帮我削苹果呢……”

杨雪听到孩子们都想挽留小白，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满和焦虑。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寒，然后对他说。

“她……她是我的女儿……按理说，应该跟着我一起生活的。”

林寒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您之前己经抛弃过她一次了。所以这一次，我希望您能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杨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被林寒的话刺痛了。

她没有再和林寒争辩，而是猛地转过身，再次扑倒在沙发前。

跪在地上，紧紧拉着小白冰凉的小手，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

“小白……我的好女儿……妈妈现在真的需要你……你……你不会丢下妈妈一个人……对不对？”

“你……你一首都是个好孩子……对吗？”

小白的身体因为母亲的哀求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用那双红肿的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轻声问道。

“妈妈……你……找到亮晶晶的树了吗？”

杨雪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

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连连点头道。

“找……找到了！妈妈找到了！妈妈以后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圣诞树”

“……各种各样会发光的圣诞树……所……所以……”

小白眼神中最后的那一丝光亮，在听到“圣诞树”三个字的时候，彻底黯淡了下去。

闪过浓浓的失落。

但她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

“嗯……妈妈……我……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