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双魂惊变：渺落归来与帝君之殇（2/2）

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发出夸张的惊叹，“看不出来啊，咱们清冷孤高、断情绝爱的东华帝君，原来……玩得这么花？”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向东华，也刺向下方所有被这惊天变故惊呆的生灵。

“当年，渺落魔尊对你痴心一片，情深似海，为了追求你，不惜搅动西海风云，掀起滔天魔劫。” 素锦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嘲讽，如同在讲述一个荒诞的笑话，“可你呢？东华帝君？你对她做了什么？打生打死！毫不留情！用妙义渊镇压！最后更是不惜耗费心头精血，亲手将她钉死在陨落之渊！死活就是不同意她的心意！”

她血瞳转向此刻占据白凤九身躯、眼神混乱却恨意滔天的渺落，又转回东华，语气陡然变得无比讥诮：

“本座原先还纳闷，渺落魔尊风华绝代，实力通天，对你更是一片痴心，你东华为何如此铁石心肠？原来……”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东华骤然绷紧的身体和渺落眼中更盛的怒火，“原来帝君您不是不喜欢她这个人，您是不喜欢她魔尊的身份和那具魔族的道体啊！”

素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洞悉真相的尖锐：“瞧瞧！如今渺落魔尊换了个身份，投胎转世成了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有了这具九尾天狐的‘清白’道体……啧啧啧，你东华帝君的态度，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她如同数落罪状般，一件件抖落出来：

“为救她勇闯锁妖塔，身受重伤也在所不惜！”

“为她扰乱凡间秩序，祸害苍生，你东华帝君可曾降下半点责罚？本尊记得，当初本尊不过被她咬了一口想反击，就被你罚跪太晨宫整整两个时辰！”

“为了她，连从小养大、父母对你有救命之恩的知鹤公主都能狠心贬下凡间，最后被白真杀死都无动于衷！”

“最精彩的是……” 素锦血瞳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下，“为了证明你对她的‘情深’，竟当众剖心取血，凝成半心戒指！好一个‘剖心证情’！感天动地啊！”

素锦的目光在东华惨白的脸和渺落（白凤九）震惊错愕、混乱不堪的眼神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东华身上，声音充满了极致的讽刺与诛心的恶意：

“东华啊东华，本座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当初对渺落那般绝情，并非无心，而是因为她的魔尊身份让你无法接受！你心底深处，其实早就被她的痴情打动了吧？只是碍于身份，碍于你那所谓的‘天地共主’的职责，才不得不对她痛下杀手！”

她指着被渺落元神占据的白凤九身体，发出灵魂般的拷问：“所以，当你知道白凤九就是渺落转世，你才会对她百般纵容，万般弥补！才会觉得亏欠她，对不起她！才会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去证明你那迟来的、扭曲的‘深爱’！对不对？！”

“闭嘴！！！” 东华帝君如同被彻底踩中了痛脚的困兽，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曾睥睨天下的紫眸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燃烧着狂怒、羞愤的巨大痛苦！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本君让你闭嘴！素锦——！！！”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因本源枯竭而再次重重摔倒在地，口中涌出大股紫金色的本源精血，气息瞬间衰败到了濒死的边缘！那咆哮声中蕴含的绝望与崩溃，震撼了所有人。

“呦呦呦~” 素锦血瞳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如同欣赏着最精彩的戏剧高潮，“急眼了？恼羞成怒了？”

她悬浮于灭世的魔焰之上，俯瞰着下方彻底崩溃的东华，混乱又充满恨意的渺落（白凤九），道心尽毁、弟子相残的墨渊，以及陷入绝境、抖若筛糠的白家众人。整个九重天，如同一个巨大的、流血的祭坛，而她，是唯一的、冰冷的审判者。

“被本座说中心事的感觉，如何啊？东华……帝君？” 她的声音如同最后的丧钟，回荡在血色的苍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