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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白雪的内心也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堵住的感觉。′d,a~w+e/n￠x?u/e¨b/o`o!k-._c·o′m*

特别是耶梦加得说到失约的时候，白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锤子用力砸了一下一样，那种无法言喻的心痛，甚至让她一度难以呼吸。

自己没能遵守约定，甚至还忘记了与自己定下约定之人，这对‘她’、对‘我’，是何等的残忍啊。

白雪避开了耶梦加得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沉默似乎成为了她此刻唯一的回答，但她认为……

自己或许真的应该说些什么。

哪怕……

只是一句道歉。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

第280章：残酷与诅咒

约定。

直至今天以前，白雪从未觉得这个词竟有如此沉重的分量，也未曾想过无法遵循约定的自己，会身陷懊悔与悲伤的旋涡无法自拔。.m!y.j\s,c￠h`i\n￠a^.′c`o¨m!

因为在白雪的过去，所谓的【约定】，似乎就是用来违背的。

小到一起去哪里玩的口头约定，大到海誓山盟、永不离弃的誓言，约定在她的生活中无处不在，几乎算得上是习以为常。

但是每一个约定都去遵循的人，白雪却几乎没有见过。

或许是前世的习惯还没有改回来，白雪依旧保留着随口与他人定下约定的习惯，她与菲洛梅娜定下的要保护对方的约定，就是她随口应下的。

从一开始的随意应付，到后来的拼上性命也想要遵循约定，白雪的内心在这个过程毫无疑问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连带着她对【约定】一词的意义，也有了全新的理解。

但她最后还是失约了，她拼尽了自己的一切，做到了自己当时能做的所有事，却还是没能遵守那个随口定下的约定。

白雪紧咬着下唇，甚至连鲜血流出都没有察觉，与未能遵守约定的痛苦相比，这点疼痛就仿佛不存在一般。/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此刻卧室就只有白雪一人，路西菲尔她们在白雪道歉之后就全部离开了，她们知道白雪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继续留在这里，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这么说虽然可能显得有些绝情，但路西菲尔她们确实很需要白雪快速将状态调整回来。

因为不久之后交流赛就要正式开幕了，毫不夸张的说，莉莉姆的生命就系在了这个比赛上，如果白雪不能带领小队夺冠的话……

那要离开的人，就又要增添一个了。

“以后……我还会忘记谁吗？”白雪的贝齿逐渐松开了下唇，她将鲜血当做口红随手抹匀，对精神世界里的黑雪姬，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黑雪姬沉默了片刻，她转头看向光，对方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会。”

“真是残酷啊。”白雪双手抱膝、蜷缩在椅子上，她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嘴角的勾起的笑容无奈而苦涩：“但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你是九尾狐。”

“就这个理由？”

“就这个理由。”

“怎么突然感觉，这力量变成了诅咒呢？”

白雪将脸埋进了双腿里面，抹消记忆为代价的强大力量，这真的是赐福而非诅咒吗？

如果有一天，自己将白舞、路西菲尔、莉莉姆她们全部忘记了，那时的自己还会是自己吗？没有记忆支撑的空白人格，真的还能算是‘白雪’吗？

光是想想，白雪就觉得一阵无奈，连‘自我’都没有找到的自己，正在面临失去‘自我’的危机……

实在是滑稽可笑。

“九尾狐……本来就是诅咒，是伟大之神对这个世界的诅咒。”

黑雪姬顺着白雪的话说了下去，这句话虽然听着很像是在蛊惑白雪，但却是黑雪姬的肺腑之言。

九尾狐是因【肃清】而诞生，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灵来说，她是毫无疑问的劫难，是无法抵抗的天灾。

前文明的毁灭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丢失的记忆还有找回的可能吗？”白雪抱着一丝自知不可能的期许，尝试性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而黑雪姬也没有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简洁而有力的“没有”二字，便是她的回答。

果然如此啊。

这是白雪预想中的结果，因为如果有办法恢复记忆的话，那光就不会沉默到现在了。

不过不切实际的期待，确实还是早点切断为好，不然说不定在以后的某一天，这份期待就成为了自己的弱点。

啊……

好想这就这样睡一觉，如果是在睡梦中的话，自己是否有机会见到那个女孩？

能拥有那般动人的歌声的她，一定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吧？

“你还打算消沉多久？”就在白雪缓缓闭上双眼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光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她可以理解白雪的悲伤，但她不能接受白雪就这样继续消沉。

因为现在，还有比消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