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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扰、不会被人偷听之后，月便与莫晴栖面对面，率先打开话题道：“有什么事想问我？说吧。′2*c′y/x~s\w/.?o`r*g_”

莫晴栖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表现得异常踌躇，月也不催她，就这么双手抱胸静静等待对方的回答，虽然，她已经猜到了对方想要问什么。

而事实也只能说是果不其然，在犹豫了大概快半分钟左右时，莫晴栖终于是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她直视着月的双眼，声音虽然颤抖，但异常坚定：“如果我没猜错……月的魔法是光元素对吧？”

月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啊。”

“那你一定能治好我的腿对不对？”听到月承认，莫晴栖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她的眼眸里满是期待与渴望，月能够理解，毕竟对方向往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太久太久了。

特别是在被塞壬‘补全’之后，越是体验到健全之人的生活，莫晴栖内心对自己双腿恢复正常的渴望就越是浓烈。

虚假的健全永远都是虚假，这一点，在离开塞壬时感受得尤为强烈，它就像一根尖刺，在莫晴栖每次离开塞壬时，都狠狠刺入她的心脏。\t*i^a\n*l,a,i.s,k/.?c.o?m￠

莫晴栖厌恶着残缺的自己，被反差刺痛是原因之一，被白樱影响则是更为主要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月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以。”

月没有卖关子，也没有说谎，莫晴栖的双腿全天下就只有她一个人能治，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治，但她不会为了自己的想法去剥夺属于莫晴栖的选择权。

如果莫晴栖一直不提这件事，那月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但既然对方已经问了、将问题摆在明面上了，那么作为【死神】与【偏执】的她，就有义务将选择交予【恋人】。

正常来说给予莫晴栖选择的人应该是白雪，但现在光元素在月的手上，自然就只有由月来给了。

不过是谁给的其实并不重要，毕竟要做选择的人是莫晴栖，白雪也好、月也罢，她们要做的就只是尊重、并满足莫晴栖的选择，这是身为【恋人】的她应得的权利。\e^x?i·a?o`s,.-c-o!m?

莫晴栖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的表情写满了欣喜，不过还不等她开口请求些什么，月便率先将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

“但是，治好你的双腿是有代价的，苦难是你与白樱链接的节点，同时也是阿尔纳卡得以存在的根源，苦难的消失就意味着你会失去【恋人】这层身份，也就是说……”

“若是你选择治好双腿，那么在你恢复如初的那一刻起，爱丽丝就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月冰冷的声音让莫晴栖呆愣在了原地，她的欣喜、渴望、期待，全都伴随着月的叙述破碎殆尽，最后留下的，只有茫然，只有不甘，只有……愤怒。

“为什么……”莫晴栖低着脑袋，一滴晶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月能听出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只是将事实告知对方罢了。

“阿尔卡纳的规则就是如此。”

“可我是爱丽丝的【恋人】，不是白樱的！”

看着紧咬下唇、身体忍不住颤抖的莫晴栖，月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能理解对方此时的情绪，幼稚也好、自我中心也罢，这些都是因绝望而诞生的负面情绪。

莫晴栖本就承载着白樱最大的负面情绪，所以她的一切反应、行为，对月来说都可以理解，她不会因莫晴栖的质问而生气，也不会觉得莫晴栖的行为很可笑。

所以，月只会心平气和地为对方解释，然后在解释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等待莫晴栖的回答，并尊重她的选择。

“与你定下约定的人是白樱，爱丽丝是为履行那个约定而诞生的，她是为你而存在，是只属于你的【恋人】。”

“所以你能明白吗？阿尔纳卡是你与白樱约定的证明，而这份证明若是消失了，那么因那份约定所诞生的一切都会消失。自然，也就与你无关了。”

月的回答让莫晴栖沉默了许久，或许是这个解释还不够直观，也或许是莫晴栖的内心依然无法释怀。

其他阿尔卡纳或许没有太多的讲究，但最为特殊的那八张，都遵循着一个规则，白樱会弥补她们的遗憾，但同时她们所经历的苦难全都会被保留、且无法抹去。

而这份苦难既是阿尔卡纳存在的原因，同时也是白樱与她们约定的证明。

菲洛梅娜依然是天生的哑巴、依然死在了前文明的战火；羽怜依然目睹了挚友的崩溃、依然亲眼看着挚友在自己眼前自杀；奥契丝依然成为了献给神的祭品、依然被剥皮挖眼、奄奄一息。

这些都是她们曾经历过的苦难，也是白樱曾目睹的遗憾，而如今，这些属于她们的苦难虽然依然还在，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另类的‘补偿’。

菲洛梅娜唱出了动听的歌声，羽怜拥有了反抗的力量，奥契丝亲手完成了复仇、并以另一种存在方式得以存活。

这些都是她们拥有阿尔卡纳之后、命运所发生的改变，虽然经历的事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却迎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