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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双线棋局(上)(1/2)
从古至今的历史上,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两件事就是: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8\8`d,u^s_h*u+w+a`n\g~._c,o.m!夺妻之恨也许能忍,但是杀妻之仇那就是不共戴天了!
从派出所回来,战智湛只在办公室里睡了三四个小时。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去工程大学门前的小饭店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就溜达到他常去的小树林中练功。
战智湛迎着初升的旭日刚收住功势,丹田热流随呼吸翻涌,兜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一看是奉天号段,他嘴角就扬起来了。按下接听键,果然传来那个熟悉的大嗓门:“喂!老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没猫你那小树林里练你那套‘龟息大法’?”
北部军区情报部部长邹玉斌大校的声音带着晨起的爽利,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那张笑呵呵的脸。战智湛抹了把额头的汗,笑骂道:“滚蛋!少埋汰人。你个‘邹大炮’大清早扰人清修,准没憋好屁。说吧,啥指示?”
“指示个锤子!”邹玉斌那头传来他混着东北大碴子味的标志性大笑:“跟你个正军职大佬摆谱?我老邹还想多活两年呢!是这么档子事儿,我这儿有个不太安分的‘客人’,搭今早t261奔你那埠头去了,7:28准点到,我两个生瓜蛋子缀着呢。可那‘客人’滑溜,我心里头不托底。老战,帮兄弟个忙,派俩稳当人接个梢?别让这王八犊子在你地头上溜了就成!”
战智湛抬腕扫了眼表,时间确实卡得紧,心里暗骂了一句:“邹玉斌这老小子临门一脚才通气儿!”可他嘴上却依旧带笑:“哇尻!跟老子还整这套虚头巴脑的?一家人说两家话!成,俺让轩柯施那头等着。你手下那俩棒槌,下车前直接拨他号,号码你不是门儿清吗?还有啥啰嗦的,赶紧放!”
“痛快!就知道找你老战错不了!”邹玉斌乐得不行,“没了没了!诶,说正经的,啥时候有空滚来奉天?老子请你看‘刘老根大舞台’,包你乐得找不着北!哈哈……”
邹玉斌那爽朗的笑声震得战智湛耳朵嗡嗡响。!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战智湛给轩柯施挂完电话,交代完邹玉斌说的帮助北部军区情报部接待好客人的事情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战智湛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一个多小时,拟定了一个《剿匪计划》的梗概。正在完善细节的时候,胡明的电话打了进来:“八叔,我是四儿呀。”
“哦……是小明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战智湛嘴里寒暄着,心里却想起了曲波曲叔叔所著《林海雪原》中的一句土匪黑话:想什么来什么,孩子想吃奶他妈就来了!
胡明吭哧瘪肚的说道:“八叔,洪英豪的事儿我拖了这些日子,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胡明哭丧着脸说完蒋云鹏的为难,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战智湛没有立刻接话,他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极品铁观音,凑到嘴边,却没有喝。氤氲的热气早已散尽,冰冷的杯壁贴着他的唇,带来一丝清醒的刺激。
“小明,这种事儿你怎么不找你蒋叔?”他刚才问出这句话,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在争取思考的时间。洪英豪这个名字背后牵扯的,远不止一个地头蛇那么简单。
胡明的回答印证了战智湛的担忧:“他根儿太硬,省里市里的关系杠杠的!劳模、****,前门进后门出!”
这些词像冰冷的石子,一颗颗投入战智湛的心湖,激起层层警惕的涟漪。
洪英豪的保护伞!战智湛心中冷笑。这伞有多大?多厚?牵扯到哪些层面?上午在信息中心看到的那份触目惊心的十九人受贿名单,尤其是“黑一道”赫易焘的名字,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赫易焘是省厅厅长,位高权重,洪英豪的保护伞里,会不会就有他?或者名单上其他那些盘踞在省市要害部门的人物?
胡明最后那句“在埠头这个地方,要想把洪英豪抓进笆篱子,只有八叔您能做到”。*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与其说是奉承,不如说是一记警钟。这话背后是巨大的压力和风险。意味着他战智湛一旦动手,将要直接面对洪英豪背后那张可能盘根错节、深不见底的保护网。蒋云鹏的“为难”绝非托词,那是深知其中水有多深、雷有多险的无奈。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这八个字在战智湛胸腔里燃烧,灼热得几乎要破膛而出。王山的落网是线索,洪英豪就是这线索指向的仇敌之一!机会就在眼前,借胡明之手,以扫黑之名,行复仇之实,还能除掉这个毒瘤,一箭双雕!
然而,冲动是魔鬼。他是bls的主任,肩上扛着更重的担子。泄密大案刚刚拉开序幕,“腊肠”和“郗繁”这条线牵涉到五百份国家机密和更敏感的人员名单,这才是当前压倒一切的重中之重。“老头子”刚刚强调“防患于未然”、“不能再出任何问题”。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张旗鼓地去动洪英豪这样背景复杂、牵一发动全身的人物,会不会打草惊蛇?会不会引来保护伞的疯狂反扑,干扰甚至破坏对泄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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