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铁血令——从民庄到军营（2/2）

我们喘息的机会！下一次来的，可能就是明晃晃的大军！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黑石堡变成一个浑身是刺、武装到牙齿的铁刺猬！把每一个能拿起武器的人，都变成能撕碎敌人的战士！”

“安家费，给足！鱼肉蛋，管饱！但训练，要见血！军纪，要用铁来铸！”

“要么在训练场上流汗流血，要么在战场上变成一具尸体，连累家小！”

“告诉所有新兵，也告诉堡里的每一个人：我们不是在争权夺利，我们是在争命！争我们自己、父母妻儿活下去的命！”

“黑石堡，没有退路！”

“执行吧！”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声音中带着决绝的杀气，转身冲出大堂。

铁血令出，黑石堡及其控制下的土地瞬间沸腾，也陷入了一种肃杀的沉寂。

传令兵骑着快马，冲入各个依附不久的村落、民庄。冰冷的命令宣读出来，如同寒冬的北风刮过：

“奉指挥使林大人令！凡我辖地青壮，悉数征召入伍！三日内报到！违令者，斩！”

“编入军籍！安家银粮，即刻发放！”

有人惶恐不安，有人哭嚎不舍，但看到传令兵身后那些眼神冰冷、按刀而立的黑石堡执法队士兵，看到张贴在村口、盖着血红大印的告示，以及告示末尾那刺眼的“杀无赦”三个字，所有的反抗都被硬生生压了下去。为了五两银子和五斗粮，为了家小能活下去，男人们默默地收拾行装，告别父母妻儿，走向未知的军营。

黑石堡内，新开辟的巨大校场上，人声鼎沸却又秩序森严。一队队剃了头、穿着统一灰色号衣的新兵，被凶神恶煞的老兵和士官驱赶着，进行着最基础的队列训练。稍有差错，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下来。惨叫声、呵斥声、口令声响成一片。

另一边，临时搭建的巨大伙房外，蒸汽腾腾。大桶里翻滚着浓稠的肉汤，里面是切得大块的鱼肉（、偶尔可见的碎肉和鸡蛋花。粗糙但管饱的杂粮饼堆得像小山。新兵们捧着粗陶大碗，狼吞虎咽，这是他们一天中最满足的时刻，也是支撑他们熬过地狱般训练的支柱。

堡外，通往各处的道路上，骑兵哨探的身影明显增多，警惕地巡视着。更远处，李石头的“夜枭”如同最敏锐的猎犬，悄然散入山林荒野，将一个个土匪窝的位置、兵力部署，源源不断地送回堡中。

王木生的军工坊，火光彻夜不息。水力锻锤的轰鸣、钻床的嘶吼、铁匠的号子，交织成一曲暴烈的战歌。一件件闪烁着寒光的燧发枪、一柄柄锋利的刺刀、一块块沉重的钢板，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林风站在新建的、更高大的堡墙上，俯瞰着堡内堡外这片铁与火、汗与血交织的景象。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水泥墙面上。他抚摸着垛口上新架设的1公斤炮冰冷的炮管，眼神锐利地望向京城的方向。

“来吧。”他低声自语，声音在风中消散，却带着千钧之力，“看看是你们的权势滔天，还是我黑石堡的钢铁洪流，更硬！” 脚下的堡垒，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蜕变成一座为生存而战的、武装到牙齿的战争要塞。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枪管，每一个在训练场上嘶吼的新兵，都在为那不可避免的决战积蓄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