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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拂弦心想,只要行嘉肯退让一步,儿媳再怎样,总不至于真杀了他。′i·7^b-o_o^k/.*c.o\m′
她叹了口气,正要走的时候,忽想起什么,又回头问:“是不是该给你备几个姬妾?”
否则让白雪亭生下姓杨的孩子吗?饶是顾拂弦想到这儿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杨谈果断拒绝:“阿娘多虑,不必了。”
顾拂弦也只是随口一提,“不用就不用吧。”
临走前,她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嘱咐:“行嘉,娶都娶了,别太让人家受委屈。”
杨谈颔首:“阿娘放心。”
他再度垂下眼帘,面色隐在暗夜里,看不透在想什么。
时近子夜。
用来揭盖头的玉如意仍在帐边金钩上挂着,白雪亭端坐床榻正中,黄梨木床架子仿佛沉沉地坠在头顶,正前方一座屏风挡住视线。
她在四四方方的一寸天地里,像个漂亮木偶,通身血色。
杨谈推门进来,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声问:“怎么不把凤冠摘了?”
她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仰起头的动作很慢,眼神逐渐聚焦,那目光太冷,一把刀似的刺进杨谈眼底。\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心脏骤然一缩。
合卺酒还摆在案上,用来结发的金剪子孤零零躺在酒壶旁边,无人问津。
白雪亭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干涩:“替我摘了。”
对于被她支使这事儿,杨谈是个熟练工,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一瞬,他蠢蠢欲动的手就抬了起来,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浓密发间翻动,将沉重的凤冠完好无损地取下来。
杨谈捧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太子寿宴当天郭询赐给她的那顶。
原本是为她和傅清岩的婚礼准备的。
他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快抠下发冠上的一枚翠羽。
“把酒给我。”白雪亭又道。
杨谈依言照做。
他一令一动,白雪亭要,就给她。只是自己掌心空空如也。+j.i_n?w-a!n`c~h/i+j/i?.^c?o!m!
白雪亭缄默片刻,“你也拿上你的。”
杨谈怔住,茫然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合卺酒吗?”白雪亭撩开眼皮看他,“一个人喝,算什么合卺?”
杨谈恍惚间一震。美人怎样都是美的,未施粉黛时清丽,浓妆艳抹时矜贵,尤其是她,过美近妖,总是带着一股阴冷的瑰丽,太独特了。
她并非真心,她绝对不是为了与他对饮交杯。
杨谈还是下意识举起那半瓢合卺酒。
便在此时,白雪亭冷着脸,翻手将酒往地上一泼。
她从始至终直视着他,冷淡得可怕。
“这一杯祭奠故人。”她寒声道,“师哥,到你了。”
那瓢酒正好泼在他足边,沾湿鞋面,洇开深刻的痕。
杨谈掌心发烫,眼前少女烟晶色的瞳孔透着彻骨清寒,他低下头,竟不能直视。
他久久没有动作,瓢中清酒涌动微波。白雪亭冷不丁一巴掌拍过来,一瓢酒猛地洒在他身上,赤红衣衫被染得更深。
婚服厚重,黏在身上的感觉不好受。
白雪亭终于笑了,凄然惨淡,她徐徐道:“今日最该在的人不在,他才是我们的高堂。”
杨谈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二人并肩而坐,婚服下摆勾缠在一起,最近的指尖却都隔了三尺远。
“师哥。”
白雪亭又唤了一声。
从前她从来不这样叫,到物是人非时,反倒一声声“师哥”,讽刺极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场大火?”
她问出口时,就已经知道杨谈的答案。
如何会不记得?
“那天是几年,几月,几日?”
“章和二十年,十月初五。”杨谈停顿,又补道,“那天你及笄。”
“是啊。”白雪亭眼前仿佛又烧起一场熊熊烈火,“你真是送了我好一份厚礼。”
教她回想至今,依然厄梦缠身。
“那年你回长安应进士科考,走之前说一定会赶回我的笄礼,会给我准备最好的生辰礼。”白雪亭低声问,“你就是这样准备的吗?”
杨谈闭目,指尖颤抖。
他说不出什么,只是艰涩道:“师哥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白雪亭冷然道,“你对不起的,一直都只有你的授业恩师。”
杨谈仍是缄默,许久,他方道:“到时,我自会去谢罪。”
“但他也回不来了。”白雪亭不留情,“无论你当初有多无奈,无论你是为了什么,结果就是,他死了,在我眼前,被你杀死的。”
杨谈忽地起身,一伸手将那支金剪子捞过来,递到白雪亭手中,面无表情道:
“一报还一报,当年我杀死他,今日你可以杀我。”
他望着她,食指点了点左心口:
“来,刺这里。”
从他手中射出的羽箭,就是精准刺中了恩师的左心,一击毙命。
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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