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分卷阅读98(1/1)
是酒醉了。~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白雪亭忙上前,轻轻从他指尖夺下酒盏, 缓声道:“殿下不该饮酒的……”
舒王撩开眼皮看她,脸颊略微浮红,唇边勾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弧度, 狐狸似的眼睛半眯起来,尾端上挑。
素来看惯他皮相柔和, 此刻酒气醺然, 白雪亭才发现他骨骼其实很锋利。
他一只手支额,侧过脸看她:“你也要说, 我身弱病重,不宜饮酒?”
白雪亭指尖被他勾揽,酒盏悬在食指半掉不掉,舒王掌心朝上一抬,稳稳接住那碧色小盏。
她耳尖有些烫,声音不自觉放细了:“殿下今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这样的人,活着本就是烦心事了。”舒王松开她手指,将酒盏缓缓搁在案上,“今日我午睡时,做了个噩梦。恍惚间好像回到数年前的西宫,我跪伏在王雁荣夫妇足边,为他二人擦净鞋面尘灰。”
白雪亭微怔。·x\w+b^s-z\.?c`o,m/那年叛贼攻陷长安,强占西宫为住所,挟持彼时不满十岁的舒王为人质,给他喂了贻害一生的牵机药。
这些,他一直甚少提及。
都是凤子皇孙,兄长姊妹随皇父远避金陵,独留他一人在长安,受尽磋磨委屈,怎能不怨?为何不怨?
白雪亭心尖酸软,坐在他身边温声道:“殿下心里苦得很,我知道……”
“我不是想讨你怜惜。”舒王笑了笑,轻拂她鬓边乱发,“只是实在没个说话的人,难受得很,才让忘尘诓骗了你来。”
他斟满了酒,翻手泼在青砖上,“七月初七,是我母亲生辰。噩梦醒后,傍晚我去了趟慈恩寺,无意中发现,我幼年栽的那株桃树枯死了。”
乔淑妃得罪圣人,纵怀胎数月,亦被贬入慈恩寺,在禅房内诞下舒王傅澜。
快到四岁,圣人才想起寺庙里还有个儿子,着人将舒王接了回去。不过几年光阴,他又沦落西宫,命悬一线。
“回来后我想,也许那株桃树就是预兆。_x¢i\a·o_s/h_u/o?g*u.a′i`.!n~e`t\”舒王苦笑,“我的寿数也不长了。”
“殿下!”白雪亭忙直起身子,倾身捂住他嘴巴。
舒王轻轻将她手掌拉下来,拢在掌心:“想着避讳的,都是那些不愿面对的将死之人。其实你也清楚我没几年活头了,所以才害怕我说的话被阎王听见,一语成谶,早早带我下去黄泉。”
他一语说中白雪亭心事,她无可辩驳,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地唤一声“殿下”。
舒王摇摇头:“你说着想嫁我,但一直待我客气生分,从来只叫我‘殿下’,在外人面前倒比私下里对我还亲密。”
他指腹捏了捏她手掌,抬眼朦胧瞧着她:“雪亭,我有名有字。”
说来也奇怪,旁人面前,她从来不吝于叫他“清岩”,显得他们关系多好似的。一到了他二人独处时,“清岩”二字辗转舌尖,却如何也叫不出口。
不知何时,舒王渐渐靠近她。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交织的药香和酒气,瞥见他衣襟领子间绣的竹叶暗纹。
白雪亭别过头,无所适从地唤了一声:“清……清岩……”
他指腹刮过她脸颊,贴近她耳边,呢喃道:“我不是傅澜,也不叫清岩。”
白雪亭懵懂僵在原地。
“在慈恩寺时,阿娘总是叫我泠奴。”舒王越靠越近,嘴唇几乎贴在她薄薄耳垂,“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他摸索到她蜷在膝头的手,轻轻覆上去:“你叫一声,好不好?”
多可笑,相识这么多年,她从不知道他还有个名字叫泠奴。她嫁了人,他反倒把从不示人的乳名告诉她。
白雪亭偏过脸,难免带怨道:
“你想牵我就牵我,想松开就松开,明明说好了我做你的王妃,偏亲自把我推开后,眼下却还来剖开心肝亲近我。你拿我当玩笑吗?是不是明日你酒醒了,又觉得今夜都是你酒后胡言,又要劝我和杨行嘉好好过日子?殿下,你就是装相装得好,背地里太不讲道理,只折磨死我便罢了……”
舒王乍然抱紧了她。
白雪亭含冤哭诉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缓缓闭上眼,喉头酸涩:
“你要是肯早些这样,你我何至于此?”
纱窗外,竹影横斜,寒月漏过影隙,照在舒王清俊苍白的侧脸。
凉丝丝的掌心贴在她脊背,白雪亭听见他温柔声音,引诱她入无人幽境:
“现在这样,算晚吗?”
-
“太晚了。”明珂动动酸痛的腿脚,“少爷,歇吧。这都宵禁时分了,少夫人怕是……怕是就在那儿凑合一晚了。”
杨谈坐在案前,入了定似的。
一桌好菜凉透,连烛火都熄了两盏,云遮月月探云数次来回,也不见少夫人的一点儿影子。
他又呆坐了一阵,方道:“席面撤了,你们都下去吧。”
明珂与宫莲面面相觑,只得从命。
子时过半,白雪亭踏月而归,意外发现望春台灯火未熄,杨谈抱臂坐在庭院芙蓉池
不想错过《今天宿仇夫君死了吗》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