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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些特殊,非要说的话还是个寡妇,前夫家里是谋逆之罪判死的,他就当是为自己考虑,别惹祸上身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璧月双手抱胸,“你不如再说两句,说你亡夫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不得别人抢他的人,夜半回魂站在他晏三郎床头来索命的时候,他可千万别怕。”
黛云磕出一手的瓜子仁,点头道:“嗯,我们家公子仪表堂堂,风流潇洒,哪怕成了鬼也是个男中艳鬼。回魂向他晏三郎索命也是他的福气。”
白雪亭双手合十,真是阿弥陀佛啊。
杨行嘉在天上会不会骂死她个小没良心的?
最终她也没应晏三郎的邀,或许恰如黛云璧月所说,白雪亭这一生只遇着一个三郎,除了他,旁的什么人都是过路而已。
她遇见他太早了,少女萌芽是他,万恨千愁是他,阴差阳错也是他。
临了,十九岁的年纪,甚至无心赴一场同龄郎君的踏青之约,就记得今天是某位“三郎”的生辰。`l^u_o¢q`i\u.f_e?n¢g~.¢c^o¢m′特地把铜花瓶里的白玉兰换成红山茶,深赤色,配着铜花瓶口的银丝,像鸣凤司的袍子和他手上的银白护腕。
用晚饭时,璧月细心煮了一锅长寿面,鸡汤作底,撇净了油,青笋肉丝铺在面上。
璧月姐姐手艺也一如当年,黛云吃得整张脸快埋进碗里* ,满足地喟叹一声。
白雪亭月信刚走,没什么胃口。她近来又容易犯经期腹痛的毛病,月信来迟不说,每次都疼得她手脚冰凉,完全下不了床。找了好多大夫也没见好转,只说她身体太寒,病根难治。
黛云见她淡淡的,忍不住一肘子戳她,“小娘子,你别是因为想公子想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雪亭:“……那倒也不至于。”
她只是想他身上那么烫,跟个火炉一样,每回他睡在她身边,她莫名觉得好很多,也许不是真的好了,只是心里松软下来,找到了一处可以依赖的地方,什么痛都显得轻松一点。/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回到西京的日子,静得像宫禁里终年无波的池水,吃完饭就是睡觉,仿佛遁入山林,不问光阴。
这夜白雪亭也并未耽搁很久,她在魏渺灵位前上了香——尽管他的绝笔信几乎给她平生最痛一击,她依旧怀念在蓬庐那段日子,她想,魏渺只是把新政大业,放在了他的两个学生之前而已。
他们那群人都是这样的。
等到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她拎着个酒壶慢悠悠荡进中庭,整个人窝进藤椅中,静静看着头顶密密垂下来的紫藤萝,像一颗颗莹润的紫珍珠,簪在女儿家柔润的鬓发间,被月光照得格外朦胧。
对面是杨谈曾经的房间。
她想起刚来蓬庐的时候,杨谈大言不惭,说白适安之所以棋差一招,都是因为差一口意气而已。那时把她气个半死,大半夜还睡不着觉,跑到中庭闷闷不乐,还是魏渺出来哄好的她。
不过后来,杨谈也来了,他半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她,俊眉星目第一次那么委屈,真有点狐狸精的潜质。
他说,师哥知道错了。
犹似昨天。
如今她依然窝在藤椅里,没骨头似的坐着,但不会有人耐心和她讲,你不要怪行嘉。
更不会有人笨拙地在她身前跪下,不情不愿地认错,哄人的语气却很好听。
白雪亭身体不好,大夫下了禁令,不能喝酒。
她就斟了一盏,泼到地上,下巴搁在膝盖骨,懒懒又软软道——
杨行嘉,你二十三岁了。
“十六七岁的时候,我恨死你了。每天都在想,杨行嘉什么时候死啊?我一定要砍下你的脑袋,扔到山里喂狼,这样才算报仇。现在你真死了,我又想,你真是混蛋一个,自顾自就死了,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否则我还能把你的尸骨捞回来。天下除了我,还有谁配给你收尸?”
白雪亭又泼了一盏,嘟囔道:“你酒量好像不是很好……算了,在地下喝醉了也不要紧,阎王总不会让你去什么鸣凤司鸣龙司看公文。”
说着,她手上不停了似的,一盏接着一盏,怨道:“我现在不能喝酒,你走了之后我月信来时疼得要命,万一喝了容易下去陪你。你帮我多喝点,喝死你算了……”
末了,她浪费珍馐,好端端一壶陈坛佳酿被她开了盖泼个干净。
白雪亭怔怔望着地上一滩酒渍,晕成一片小小的湖,泛着馥郁的香。
酒壶从手里脱落,她双手抱住膝盖,不知何时眼眶微酸。
杨行嘉真是太坏了。她想。
-
第二天白雪亭起来得晚了些,出了院门,正打算折腾黛云和璧月一道下厨,但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应。
整间程府安静得只有清晨露水滴下叶片的声音。
她以为这二位又跟她玩什么把戏,于是抱着臂膀,格外骄纵道:
“再不出来,你们家小娘子就要饿死啦!”
……
“谁家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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