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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个长得很俊的男人,穿得矜贵,眉目温润。
“你醒了,阿程。”他对她温声道。
“阿程?”她按住太阳穴,那里微微泛着刺痛,“我叫阿程?”
她仰起头问那个俊俏的男人:“那你是谁?”
他笑了,“我是泠奴,你的夫婿,你孩子的父亲。”
阿程……阿程。
她真的叫阿程吗?为什么她听见这个名字,却毫无波动呢?
“你姓程,名翩,是章和五年生人,眼下是章和二十七年十一月,十月初五你刚满二十二岁。之前你一直在南湖书院念书,不久前回长安的路上,马儿受了惊,带着你摔下山崖,撞到了脑子,所以你都不记得了。”泠奴温声道,“这里是韦家芙蓉园,你是芙蓉园的女主人。”
泠奴说了一长串,她却只拣着开头,喃喃道:“阿翩……”
她的自言自语没逃脱舒王的耳朵,他脸色僵了一下,“什么?”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为什么叫我阿程,不叫阿翩?”
那些已经被擦去的记忆里,仿佛就剩下了这个名字,她听见“翩”,就像听见很多道声音交织在一起,或欣喜或悲伤地叫她,阿翩,阿翩。?0?4?7^0-w·h′l/y..~c!o-m¨
泠奴愣了神。大约他没有这样叫过她,尝试着,很生涩地唤了声:“阿……翩?”
阿翩摇了摇头,心里像空了一块,“你若不习惯,就算了。”
她还有许多不清楚的事,于是她问泠奴:“我们家是做什么的?我……我出身哪里?”
泠奴淡笑道:“京中王孙。你父母是国朝功臣,只是早早离世了。”
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阿翩沉默一阵,又问:“那我们是何时成婚的?”
她看见泠奴也沉默了一瞬,他好看的睫毛轻颤,缓缓道:“章和二十三年五月,那年你十七。,x`x!k~a!n_s`h?u^w?u\.-c*o`m+”
阿翩低下头:“然后,我就去书院了吗?”
“是。”泠奴点头,“国朝名士,有你一席之地。于诗书古籍一道,你是天才。”
“很多我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家里有很多书,你可以慢慢看。记不起来也没事,王孙公侯之家的女眷,在内宅里富贵平安一生就好了。”
阿翩继续沉默,她想也许是她不记得了,所以才和自己的夫婿无话可说。她轻轻抚着平坦的肚腹,这里真的有一个小孩吗?如果是真的,她曾经应该很喜欢泠奴,他们以前……或许很幸福。
泠奴揽着她的肩膀,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苦气息,如此熟悉。
她脑海里的弦忽然动了一下,“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好苦,闻到了,舌根都发麻。
舒王心头一震,望向她漂亮又懵懂的脸,他抱紧了她,心间有种无可比拟的满足感。
是,就是这样的她,他就该拥有单纯无瑕,没爱过别人,只记得他的她。
“我以前生过病,你给我喂过药,就是这个味道,很苦。”他温声道,“但你从来不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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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谈病好后,第一件事是到神龙殿,探望久病不起的圣人。
太医不敢明说,但他听得出来,圣人哪怕熬得过这个冬天,也熬不过明年酷暑了。
圣人仰躺在榻上,动作迟缓地转头看他,眼底爆发奇异的光,喉间却嘶哑干涩:“回……回来了……”
他费力扒着床榻边沿,问道:“雪亭……雪亭呢?”
杨谈几乎面无表情,他没有回答他,眼睁睁看着圣人趴伏着重重喘息,他的沉默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圣人翻身倒在床榻上,一边咳一边苦笑道:“露华……哥哥对不起你……!”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行嘉,你要追封她,封她做皇后。朕欠这个孩子太多,你要替朕补偿她……”
“人死如灯灭。”杨谈冷眼看着圣人,“圣人如今再多愧疚,雪亭也永远不会知道了。她只会记得,舅父当年是如何逼得她不得不离开长安的。”
圣人瞬间接不上气,“你……”
然而对于杨谈的忤逆,他已经没有力气气愤,甚至没力气反驳,最后也不过平躺着,有气无力道:“行嘉,朕知道,你怨极了我。也知道你当这个昭王,从来都是不情不愿。”
他说到此,竟有些哽咽:“可你要知道,朕也有许许多多的口不能言。我是你的长辈,你的亲人,为了你……为了你能顺利地接过我的位置,你不知我做了多少,你不知我付出了什么啊!行嘉!”
杨谈静静道:“在其位谋其政,臣没有什么不情愿。”
圣人摇摇头,长叹道:“朕已经没有什么能帮你的了,你是再出色不过的继承者,朕很放心。只有一句,我一定要提醒你……”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只有口型,杨谈辨不出他在说什么,蹙眉问道:“什么?”
圣人却再不说了,闭上眼,陷入又一次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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