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2/3）

程文静断定此女不寻常。本不必换房，她自愿与小玲同住，只为能有交流机会。调房之事，周文宾定会提前告知。

见程文静沉默，关秀眉主动开口：“听说你是典狱长的秘书，狱警对你客气有加，你在此风生水起啊。”

程文静苦笑回应：“不过是临时需要罢了。他不敢让外人知晓太多，才找我帮忙。像我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此刻，她神情大变，与走廊上的孤影判若两人。

关秀眉心中暗赞，与自己的猜想一致。九龙监狱的典狱长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需程文静协助。事成之后，随便找个借口让她“意外”消失，便能保守秘密。

她问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结局不妙，何不趁机逃走？”

“逃？你以为我没试过？”程文静拉起囚衣，伤痕显现，“我刚入狱就想跑，差点丢了性命。”

望着程文静身上依旧明显的鞭伤，关秀眉更加确信，她是完美的合作者：“单凭你一己之力，难以成事。”

“倘若咱俩携手，”

“胜算无疑大增。”

程文静冷笑以对：

“你入狱尚浅，”

“待时日一长，自会知晓。”

“新典狱长上任，招募了一批极为专业的狱警，”

“他们个个尽职，警觉至极。”

“再寻良机，难似登天。”

言毕，她侧身而卧，

面朝墙壁，

显然无意再与关秀眉交流。

关秀眉并未急于回应，

长久的沉默后，她佯装好奇地问：

“听闻典狱长年轻俊朗，”

“你们日日相对......”

“可有故事发生？”

程文静语气中尽显厌恶：

“我心属女子，”

“一想到那些臭男人便作呕！”

“他若胆敢碰我，我誓死不从！”

言落，她不耐烦地催促：

“怎这么多废话，”

“我要睡了，”

“别再来扰！”

关秀眉听得清楚，

程文静言语间的厌恶，

确为真心实意。

且据她了解，

程文静实则是个**，

入狱缘由，

乃是因痴恋女上司，

并因此连杀两富商。

无论从哪个视角审视，

程文静都是她此次越狱计划的，

不可多遇的理想盟友。

念及此处，

关秀眉停止了试探，

踱至程文静榻旁，轻声言道：

“假使我言，能觅得逃离此囚笼之法，

你可愿共赴自由之路？”

程文静转眸凝视，面上满布疑惑，反问曰：

“你刑期若干？”

关秀眉心头一凛，未料其心思细腻至此。

身为典狱长之秘书，诸多情报触手可及，

关秀眉不敢妄言，坦陈道：

“我刑期仅余半载。

但所言皆为肺腑。

我故意投身九龙牢狱，

意在协助他人脱困。

若你愿携手，

届时自当带你共出。”

几经试探，确信程文静非九龙狱方之人，

关秀眉遂坦诚相告。

她深信，

对首日便欲越狱者而言，

逃脱之机，无疑 ** 难挡。

闻关秀眉之言，程文静内心冷笑，一切尽在预料之中……此女定与张子豪狼狈为奸。然面上，她故作迟疑：“我何以信你之言？你欲救何人？又为何选中我？”

关秀眉微摇螓首：“不必探究你不该知之事。选你，只因你身居典狱长秘书之位，情报众多，可助我等筹谋更精细之越狱计。至于真伪……”她稍顿，“为近你身，我己斥资三十万贿赂狱卒，使你我同监。如今，你唯有信我！”

关秀眉卸下伪装，霸气尽显，俨然一副大姐大悍匪的模样。她与张子豪联手犯下诸多大案，手上沾满鲜血。程文静在外人眼中或许凶悍，但在关秀眉眼中却不足为虑。

程文静神色变幻莫测，长久地沉默着，偶尔抬头偷瞄关秀眉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沉思。关秀眉从容不迫，双手抱胸，在床前静静等待。她坚信，程文静除了合作，己无路可走。即便典狱长慈悲为怀，程文静也将在九龙监狱度过漫长的七十年，首至生命尽头。这越狱的机会，程文静必然会紧紧抓住。

终于，程文静下定了决心：“我同意合作，需要我做什么？”她瞪大双眼，声音中带着一丝阴森与疯狂，“但别试图骗我，否则我不介意再多一条人命！”

关秀眉轻轻一笑，对程文静的威胁毫不在意：“我要你设法拿到监狱的平面图、狱警值班表、岗哨分布、巡逻路线，以及枪械的种类和数量，然后带出来。”

她所提到的这些资料，张子豪己经获取了一部分。

他再次向程文静索要这些资料，是为了进行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