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们都在用力活着！（2/2）

一片狼藉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瓶酒，拧开，狠狠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无法让她麻木的神经，产生半分暖意。

“他要看一场，更精彩的战争。”

“他觉得斑的独角戏太无聊，所以，他要给对手一点帮助。”

“我们，就是那个对手。”

自来也的拳头，缓缓攥紧。

“他要我们做什么？”

“他要人。”

纲手放下酒瓶，瓶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他要十个，木叶最顶尖的忍者。”

“他要把一种全新的力量，赐予他们。”

“一种……足以对抗秽土转生军团的力量。”

自来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对抗那支由历代影组成的亡灵军团？

这怎么可能？

那种事情，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陷入最深的绝望。

“代价呢？”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尤其，是恶魔的馈赠。

纲手沉默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青羽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代价。

因为他要的，是整个过程。

“代价……”

纲手睁开眼，那双褐色的瞳孔里，最后一点属于强者的光，也彻底熄灭了。

“代价就是，我们要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手里的提线木偶。”

“用他赐予的力量，去和他选定的敌人，上演一场他想看的厮杀。”

“我们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们的意志，我们的荣耀，我们的一切，从我答应他的那一刻起，都变得一文不值。”

“我们只是……演员。”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自来也看着自己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看着她那被彻底压垮的肩膀。

他知道，纲手没有疯。

她只是陈述了一个，比疯狂更残酷的现实。

良久。

自来也站起身，走到了纲手身边。

他从她手里拿过酒瓶，也灌了一大口。

“那就……演吧。”

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既然己经没了尊严，那就想办法，活下去。”

“只要还活着，就有把舞台抢回来的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纲手看着他，看着这个平日里玩世不恭，此刻却比谁都清醒的男人。

她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带着解脱，带着疯狂，带着破釜沉舟的笑。

“没错。”

“只要还活着。”

她猛地转身，用拳头砸在身后的墙壁上。

轰！

布满裂纹的墙壁，轰然倒塌了一片。

“静音！”

她对着门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成为火影以来，最响亮，也最沉重的一道命令。

“以五代目火影之名，召集村子所有上忍！”

“立刻！马上！”

“木叶的未来，就在今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