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新伙伴 老麻烦（1/2）

小船起航，李果问是要去哪里，孙齐民说：“林寮滩。/r+u\w!e+n￠.·n+e,t′”

林寮滩，顾名思义是处海滩，不过三四里远，李果做为一个野孩子去玩过好几次。

孙齐民的性情温和无害，他拿出茶点招待李果，即使李果这样的贫民，他也没有丝毫鄙夷。

果妹安静坐在李果身边，双手捧着糕点吃，她吃得专心致志。李果举起手，查看被猴潘打疼的手掌，整个掌背红肿，看起来蛮严重。

孙齐民凑过去查看。

赵启谟呷口茶，话语平缓，他很熟悉李果家的情况。

孙齐民不只善良，还很慷慨。

李果十分感激，不只让他跟船出游，还要给他药水治伤。

赵启谟瞥眼果妹，果妹小手麻溜的从盘子上拿走糕点，除去赵启谟，没人留意她吃了几块。

李果将果妹捏手里的糕点抢走，果妹啼哭抗议。小孩子不懂饱，何况从果妹出生后，李家就开始落魄。

李果背起果妹，哄着，朝船尾走去。+d\u,a￠n`q.i-n-g\s·i_.~o?r!g·

赵启谟的书童清风侍立在身边，抛给这对兄妹一个大白眼。

之前船上起冲突，清风待在船舱里，并没有上甲板，虽然他明明听到了李果的声响。

抵达林寮滩，仆人们从船里取出木桶，竹夹子。李果一看到这些工具，就知道他们这是要去捡螃蟹。

李果自告奋勇，领着众人前去礁石丛里，果妹由孙齐民的书童阿荷照顾。

阿荷人如其名，温婉得像个女孩子。

赵启谟偶尔会在仆人陪同下，到海边玩，他在本地居住一年，对海洋和海滩的新鲜感已淡去。不过，捡螃蟹，倒是第一次，他跟随在李果身边，学李果挽起裤筒，猫在礁石下，用竹夹子翻找螃蟹。

李果夹子下溜走一只螃蟹。

赵启谟眼疾手快，一把夹住，抛进木桶。木桶小巧，还有个小盖子，由清风提着。

孙齐民对于能跑能动，脚比较多的东西，都有点畏惧，他拿着竹夹子，不敢下手。

李果奔过去，东一只西一只，夹起，塞进木桶。咸鱼墈书 醉欣蟑踕庚鑫筷

待木桶装满螃蟹，三个孩子又去沙滩捡贝壳。退潮，沙滩上□□许多贝壳，小坑里，也困住少许鱼虾。

孙齐民让仆人拿来一只铜水盆，把捡的贝壳，彩石子，甚至捕抓的鱼虾都往里边放。

赵启谟蹲在一边，戳着水坑里一只“球”。确切的说，那是只将肚子鼓得浑圆的小鱼，翻着肚皮，浮在水面，就像死掉了。

孙齐民托腮看着，他觉得这鱼的样子十分可爱。

河豚表皮的小刺竖起，虽然细小，可是扎到人非常疼。

李果拿树枝戳河豚，小河豚被他戳得不耐烦，一肚子气泄掉，在浅浅水坑里来回逃窜。

赵启谟没见过这么狡猾的鱼。

孙齐民心软。

李果用树枝压住鱼身，揪住鱼尾巴，拎着它，丢进水盆里。

赵启谟有很强求知欲。

李果抖抖裤筒里的泥沙，他常在海边跑，海边的东西多见识过

赵启谟很怀疑。

既然是海鱼，可为什么叫河豚呢？

回程，小河豚还是被孙齐民放回海中。水盆里除去几头虾，两只不知名小鱼外，更多的是寄生蟹，在贝壳和石子间爬来爬去。

孙齐民只是玩戏，抓那么多螃蟹，他并没打算吃它们。

捕抓的时候，李果就在赵启谟身边说，他和伙伴阿聪也来抓过这种螃蟹，然后还带了很多回家吃，可见是可以吃的。

李果描述怎么刷洗，怎么切块，煮汤熬粥都极鲜美。也可以晾晒后，再剁碎，和米饭一起蒸煮。赵启谟对新鲜的东西感兴趣，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这些都是贫民的做法，富家确实不吃这种礁石下生长的小螃蟹。

晚上，李果偷偷摸摸，将煮好的一碗螃蟹粥端给赵启谟。

赵启谟低身问。

李果将受伤的手臂抬起，凑近赵启谟鼻子，闻到一股不那么好闻的气味。

孙齐民确实是个极好的人，将螃蟹分李果一半不说，还特意让仆人给李果送来瓶茶油。

李果根本没将这点小伤放在心里。何况也怕被赵家人发现，李果随即离去。

赵启谟接过螃蟹粥，先是闻一闻，觉得确实鲜美，尝一口，也着实可口，然而赵启谟不敢多吃，也只尝过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