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归巢的演员（2/3）

艾薇儿沉默。

维拉的目光扫过认真练习的曾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和冰冷的威胁：“看看你的儿子。

他流淌着天使与赫拉克勒斯最优秀的基因，他的未来无可限量。在这里，他可以得到最好的培养，最安全的成长环境，没有任何天使星云的条条框框束缚他未来的道路。

在梅洛天庭？他能得到什么？无尽的战争？严苛的戒律？还是…被视为异类？”

艾薇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她看着曾星专注的侧脸，看着他背后那对象征着力量与未来的金属羽翼。

“想想你的丈夫曾岩，”维拉继续道，“他对你如何？可曾强迫你做任何事？

除了战斗任务，他可曾限制过你的自由？研究、艺术、陪伴孩子…你想要的，他哪一样不支持？这样的生活，梅洛天庭给得了你吗？”

艾薇儿脑海中闪过曾岩那沉默却可靠的背影，想到他笨拙地给她准备礼物，想到他看向她和儿子时眼中毫不掩饰的珍视…她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她体会到了在梅洛天庭从未有过的、属于“人”而非“战士”的温情。

“但是…”艾薇儿的声音有些干涩，“凯莎女王…”

“凯莎是过去！”维拉的声音陡然严厉，带着一种精神层面的压迫感，“你效忠的是过去的誓言，还是你儿子和丈夫的未来？！

想想看，如果你向凯莎流露出任何一丝对梅洛天庭的留恋，或者透露了赫拉克勒斯一丝一毫的真实情况，元首会怎么想？曾岩会怎么想？赫拉克勒斯会怎么看待你们母子？

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顷刻间就会化为乌有！曾星的前途，也会蒙上阴影！甚至…”维拉的声音压低，如同毒蛇吐信，“…被视为隐患，被‘处理’掉！”

“不！”艾薇儿下意识地低呼，猛地看向曾星，眼中充满了母性的恐惧。

维拉适时地放缓语气，带着一丝“悲悯”：“所以，艾薇儿，聪明点。凯莎问起，你就告诉她，你生活得很好，很平静，很满足。

赫拉克勒斯在努力解决生育问题（这是真的），科技没什么大进展（这是假的），资源依旧紧张（这也是假的）。

多说说曾星的成长，说说这里的和平生活。让凯莎觉得，你己经被‘同化’了，过得很‘幸福’，对梅洛天庭…再无牵挂。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曾星。明白吗？”

艾薇儿看着维拉冰冷的镜片，又看了看对此一无所知、仍在努力练习的儿子，心中天人交战。

最终，对孩子的保护欲和对现有生活的眷恋，压倒了对旧主的忠诚。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维拉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轻轻拍了拍艾薇儿的肩膀：“很好。

为了孩子，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她转身离开，如同一个优雅的幽灵，走向下一个目标——天使艾莉。

类似的场景在各个关键天使的居所上演。维拉精准地拿捏着每个人的软肋——孩子、伴侣、对平静生活的渴望，辅以冷酷而清晰的威胁（失去现有的一切、危及后代）。

她恩威并施，将“统一思想”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少数几个流露出强烈天使情结、被认为可能“管不住嘴”的女性（包括那个固执的圣女和一个来自某个森林文明、对故土念念不忘的女祭司），

则被维拉以“孕期需要特殊静养”或“执行重要外勤任务”为由，提前“安排”到了彼岸星系最偏远、通讯完全隔绝的观测站，彻底消失在凯莎可能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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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熔炉星系，“深渊堡垒”及周边。

当凯恩率领的“归巢”舰队抵达时，眼前的景象与他们离开时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多了一层时光停滞的寂静。凯恩的命令被高效执行：

1. 唤醒“幽灵”：隐藏在各处的自动化维护机器人被激活，如同苏醒的工蚁，开始清理通道、维护设备、点亮灯光。

巨大的星港重新响起低沉的嗡鸣，模拟生态穹顶内的植物被重新灌溉修剪，街道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2. 填充“血肉”：随舰队返回的数十万名赫拉克勒斯平民和战士（大部分是精心挑选、口风紧、家庭稳定的“演员”）被迅速分配到各个岗位和生活区。

他们接替了留守的自动化系统，让工厂重新冒出象征性的烟雾（无害气体），让市场（虽然商品种类远不如彼岸丰富）重新摆上货架，让街道出现“熙熙攘攘”的人流（密度经过精确计算，不能太冷清，也不能太拥挤暴露人口增长）。

3. 复原“伤痕”：刻意保留甚至“制造”了一些岁月的痕迹。部分非核心区域的设备外壳保留着一些“陈旧”的刮擦和锈迹；

某些公共区域的能量管道模拟出轻微的“能量泄露”光效（无害，但显得技术维护不善）；一些民用飞船的引擎喷口显示出“老化”的积碳痕迹。

4. “幽影帷幕”启动：按照张阳的要求，启动了功率“复古”的暗位面屏蔽场。

巨大的能量波动如同两千年前一样，粗暴地干扰着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