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爱丽丝在这里（1/2）

“对！就是金丝雀！”

疯帽子几乎是立刻附和着，声音拔高，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急切。-q+s\b!r,e￠a¨d,.￠c/o+m·他再次凑到苏离身边，试图用身体挡住那个角落，脸上挤出热情得过分的笑容。

“哦，亲爱的朋友，别管这个令人伤感的破笼子啦！悲伤的回忆只会让曲奇变苦！你闻闻，多么甜蜜的香气！刚出炉的魔法曲奇！保证让你笑得停不下来！我们去厨房吧？那里暖和又香喷喷的！”

他伸出手，想半推半拉地把苏离的注意力引向烤箱的方向。

苏离却如同脚下生根，纹丝不动。他的视线轻飘飘地再次掠过那块显眼的白布，最后精准地落回疯帽子那张涂满油彩、此刻却显得有些僵硬的面孔上。

他抛出了另一个看似温和，却首指核心的问题：

“疯帽子先生，听说你和爱丽丝的关系……很好？”苏离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这个问题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疯帽子脸上的刻意热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带着病态光芒的追忆。他不再试图拉走苏离，而是转向窗外那片梦幻般的粉红玫瑰和点心桌，眼神变得悠远而迷离。

“哦！爱丽丝……”

他叹息着，声音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是个心地善良、又拥有无数奇思妙想的奇妙女孩！像一颗误入仙境的、会发光的星星！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小小的，只有这么点高……”

他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动作轻柔。

“哦！她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我的茶话会！像一只迷路的、湿漉漉的小鸟！是我！是我给了她温暖的茶和甜甜的点心！我们度过了多么美妙、多么疯狂的时光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仿佛那段记忆是他灵魂的养料。^z¨h￠a*o_h/a\o~z^h^a~n,.?c￠o-m-

“那时候，她问过我一个非常、非常令人费解的问题！”

疯帽子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带着一种甜蜜的苦恼。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哦！多么神奇！多么无厘头！多么……完美的问题！我当时绞尽脑汁，想啊想啊，想得帽子都歪了，都想不出答案！然后，我问她为什么！你猜那个小小的爱丽丝怎么回答的？”

疯帽子猛地转身，红宝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苏离，里面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模仿着孩童稚嫩的语气：

“‘因为我喜欢你！’哦！天呐！”

他夸张地捂住心口，原地转了个圈，顺手捞起旁边架子上一个破旧的渡渡鸟玩偶，神经质地用手指梳理着它稀疏的羽毛，声音带着颤抖的激动。

“我当时开心得差点飞起来！像一只灌满了氢气的气球！可是……可是……”

他的声音又低沉下去，充满了困惑。

“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它像一团迷雾，缠绕在我的帽檐上，亲爱的朋友，你知道吗？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呢？”他充满希冀地看向苏离。

苏离缓缓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轻笑：“抱歉，帽子先生，我也不知道。或许……爱丽丝想要表达的，是某种更深层的意思呢？”他再次地引导话题，“后来呢？”

“后来……”

疯帽子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如同被乌云遮蔽的月亮，他手中的渡渡鸟玩偶被无意识地捏紧。?_§如°<:文\网& ￡!首-?§发t+±

“爱丽丝走了……回去了……回到了她那个无趣的、充满规则的世界。”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失落。

“美好的时光总是像融化的奶油一样短暂。但是！但是爱丽丝跟我说过！她还会回来！她向我保证过！”

疯帽子的语气变得急切，带着一种偏执的强调。

“我一首期待着！每天都在数着玫瑰花瓣，听着钟表滴答，等待她的脚步声再次在仙境响起！哦，我的朋友，那真是一段……漫长又煎熬的时光……”他的眼神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掠过。

“幸运的是……”

疯帽子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再次绽放出近乎狂喜的光芒。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我们美妙的仙境！她长高了，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但是！”

他猛地停顿，脸上的喜悦如同潮水般褪去，被一种混杂着巨大失望和……某种被压抑的、冰冷的愤怒所取代。他的声音变得干涩。

“但是我不会认错！那就是我的爱丽丝！我的星星！可是……她变了。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们的茶话会，忘记了会跳舞的茶壶，忘记了那只总在打瞌睡的柴郡猫……甚至，她忘记了那个问题！我不断问她，‘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我像一只固执的报时钟，一遍又一遍地敲响这个问题……”

“可是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真正的疯子！她不记得了！她把我，把我们共同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全都丢掉了！”

疯帽子的身体微微颤抖，抓着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