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已经不在乎了（2/2）

凑近迪克的脸，迪克看见他的脸上戴着未干涸的血迹，那是他在攻击杰西卡时对方不闪不避时自己受到的伤溅到了脸上。

明明招招都下的狠手，可他脸上却又不像布鲁斯那样带着苦大仇深的表情，反而带着不谙世事般天真又残忍的神情。

迪克有些不合时宜的想着，可千万不能让杰西卡这么对待哥谭的那些家伙，特别是让丧钟和黑面具看到，不然那俩家伙会想尽办法偷家。

杰西卡疑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很好奇，你在对着我愧疚什么？迪克？我的死亡？我的复活？亦或者你我过去的关系并不好，你觉得你把我的死亡的责任揽在了你身上？”

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有意思吗？不觉得现在才开始想这些有点太晚了吗？”

杰西卡又想了想：“仔细想想确实是挺有意思的。如果我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家庭里缺爱的孩子，我现在肯定要感动的涕流满面了。”

“不，不，小翅膀，我不是这个意思。”迪克回过神来紧张的看着杰西卡，他知道杰西卡又回溯到了过去的情绪里。

他试图安抚着杰西卡：“杰西卡，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我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但杰西卡无视了他的话语，他歪着头看着迪克，耳朵跟着歪了过来：“你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他头又歪过去，耳朵也跟着歪过去：“啊～似乎也没有什么，你只是在我经历的每一场事件里选择了袖手旁观。但其实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只是冷暴力而己，我很习惯这个。”

他放松了对迪克的压制，仿佛并不担心迪克会暴起掀翻他。

他将手顺着迪克的脖子抚摸上了他的脸颊：“那你为什么又对我表现的这么愧疚呢？迪克？你甚至把对我的愧疚转移到了提姆身上，跟他上演着阖家欢乐的情节。”

“那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好点呢？哥哥？”

他的语调忧郁，带着丝丝眷恋。他背着光垂下眼眸，忧伤的表情下带着天真又疑惑的神情，像是月光下的海妖一样蛊惑着迪克。

“我不明白，你们真的都很难懂。”杰西卡有些不解地说。

“如果讨厌我就讨厌的彻底一点，为什么要中途反悔又对我似乎表现的很友善？”他皱着眉头询问道。

“但你们实际上也并没有很友善，这层友善扒开来又全是对我的警惕，这太奇怪了。”杰西卡感叹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最初要带我来这个家里？是觉得我被这个家排除在外，孤立着很有意思吗？看着我讨好每一个人，看着我拼命向上挣扎然后快爬出来的时候又把我打压回泥潭里？”

“好吧，是挺有意思的。”杰西卡承认道：“换做现在的我来看也确实挺好玩的。”

迪克张了张嘴，他躺在地上没有动弹。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杰西卡，杰西卡也低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非常专注的盯着迪克，可迪克知道，杰西卡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杰西卡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过没关系了，迪克。我己经不在乎过去的一切了。”

“我己经不在乎了。”他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他转身就走，仿佛一点也不留恋这个地方。

迪克躺在地上，用一只胳膊遮住了眼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心抽搐般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