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迹（2/3）

鲁斯：

“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半夜不睡觉，白天起不来，重度强迫症患者，重度情绪便秘患者，完全不长嘴综合症患者，哥谭小孩夜啼止哭的噩梦———布鲁斯韦恩，伟大的蝙蝠侠同志！”

什么？一瞬间所有的思绪停滞，布鲁斯被他这一长串介绍听的震了一下。

跟在迪克身后一同跑来的杰森迅速的反应过来并立刻接上：“还有哥谭偏执狂大王，哥谭蛮不讲理第一名以及养孩子倒数第一名！哥谭人真应该为他颁个奖！”

两人对视一眼，布鲁斯在他俩脸上看到了同仇敌忾的表情。

杰西卡愤愤不平地告状：“他还很抠门，以前在我小的时候每个星期他只给我五美元的零花钱！他只花了五美元就雇佣了一个童工！”

杰森深有感同：“他甚至把我的制服放在玻璃柜里，写上‘一个好士兵’展示。”他抱着他的手臂搓了搓：“来个人管管他吧，谁好人家称呼自家养子叫士兵啊。”

杰西卡总结：“天杀的蝙蝠侠我要打电话给FBI把他抓起来！”

他俩仗着布鲁斯现在没法反驳他俩，当着他的面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蛐蛐：

“唉！极个别当家长的同志啊，一点都不会养孩子也就算了，还把孩子丢出去自生自灭！”

“就是！而且固执又不听劝，还掌控欲强！”

“完全不跟人沟通！”

“独裁者！”

“偏执狂！

布鲁斯在他俩一唱一和的控诉中逐渐缓过神来，他迅速的分辨出这是现实，而不是一场光陆怪离的梦境。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父母，父母也遥遥望着他。

他狼狈不堪的站在那里，8岁的布鲁斯握住他的手，好奇的询问他为什么不上前相认，40岁的他化作沉重的黑影，紧紧扣压着他的肩膀，拉扯着他无法动弹。

杰西卡和杰森的声音还在继续，明明此刻是在被控诉，可让他逐渐有了一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感觉。

他看着父母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用眼睛描绘着他们的神情，有关于他们美好的记忆早在一遍一遍的噩梦中逐渐模糊，但父母那双手抚摸他脸庞时的温暖还残留在他的心里。

有一股奇妙的感觉非常细微的注入到他身体里，就好像过去的几十年里他被这座名为哥谭的城市杀死过一回，而现在，一股全新的生命力注入到他身体里，缓慢的重新支撑着他的心脏再次跳动。

但.....

“穿着紧身衣的怪人！”这是杰西卡义愤填膺的批判声。

“带着养子一起穿紧身衣的怪人！”这是杰森颇有同感的附和声。

布鲁斯把注意力转回到杰西卡和杰森身上，无奈的发现两人越说越过分，再不打断他俩，他的形象在韦恩夫妇的眼里恐怕就要变成一个专横独断的邪恶摇粒绒。

ps：穿紧身衣怪人版。

布鲁斯只好用力的咳嗽一声，杰西卡和杰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大声说他坏话。

他讪讪的抹了一把脸，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阿福，但阿福热泪盈眶的同时无视了他，他只好干巴巴的为自己辩解：“也没这么糟糕吧…”

玛莎终于反应过来，她噗嗤一下笑出声：“过来孩子们，让我抱抱你们。”她张开手臂揽住杰西卡和杰森，欣喜的摸摸他们的头发，转头对托马斯说：“他俩真可爱，我喜欢他们！”

“谢谢你玛莎，我也喜欢你！”杰西卡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径首凑上去贴贴玛莎，视线扫过布鲁斯的时候还故意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杰森倒是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但他向来对温柔的女性长辈没有什么抵抗力，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来自玛莎的拥抱。

“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玛莎亲昵地贴了贴杰西卡的脸，虽然她还没完全弄清楚情况，但通过俩人的控诉，她也听出了些端倪。

“叫我杰西卡就好。”杰西卡轻轻回抱了她一下，他对这位一度在韦恩家里是禁忌话题的女士很有好感，韦恩夫妇对哥谭的贡献所有哥谭人有目共睹。

随后他首起身不爽的看了布鲁斯一眼，识趣的退后一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布鲁斯...”玛莎叹息着走向他，她的脸上溢满了心疼，有眼泪不自觉的从她的眼中掉落。

她抬起手抚摸着布鲁斯的脸庞，从前那个爱撒娇的孩子长大了，他现在己经高她太多了，需要他弯下腰才能够到他的脸。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缺席了太多，等他们再次睁眼，布鲁斯己经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大孩子了。

布鲁斯低着头看着玛莎，当她温热的手掌贴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感觉被她手掌覆盖的地方逐渐的温暖起来。

多年前他的母亲弯着腰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多年后的他终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忽然他眼神定格在了玛莎的衣服上，那里残留着一小滩血迹。布鲁斯不可自拔的回想起记忆里闪过的小巷、血液以及珍珠，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头晕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