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宴会厅（2/2）

他对着艾拉承诺道：“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杰西卡的。”

杰西卡无奈的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小孩子对吧？”

布鲁斯站起身，从容地理了理领子：“你知道你这个年龄对我来说真的就是小孩子，对吧？”

他闷声低笑：“就算比起达米安和提姆来，你都要小上好几岁。”

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的达米安“啧”了一声，难得的赞同了一下布鲁斯：“青少年。”

“哦——青少年。”提姆夸张的做了个捧心的动作，痛心疾首的附和。

杰西卡撇撇嘴，恶狠狠的回击：“我将代表杰伊谴责你们这群人！”

站在一旁安静如鸡的杰森头上几乎冒出了实质性的问号：“我？”

他一脸迷惑的指了指自己。

杰西卡神神秘秘的盯着他，首到把杰森看的浑身不自在后才高深莫测的甩出一句话：

“青少年。”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几名成年人迅速背过身，握拳抵在嘴边，肩膀可疑的耸动着。

杰森：。

他深吸一口——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迪克踮起脚拍了拍杰森，他脸上带着一种煞有介事的“过来人”表情：“别担心，杰森。”

他真诚的说：“再过几年我也是青少年了。”

杰森的表情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这个满脸开朗的小豆丁，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涌上心头，最后全都化为一句——

迪克，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笑闹过后，杰西卡伸出手对着布鲁斯招了招：“来。”

布鲁斯配合的俯下身子，杰西卡伸出手仔仔细细的为他抚平因走动而在昂贵的西装领子上压出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每一处细微的褶皱。

她的动作专注而轻柔，带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认真。

“准备好了吗？韦恩小姐？”布鲁斯低声询问。

“准备好了，韦恩老爷。”

“听上去我好老。”布鲁斯故意不满的抗议道。

“毕竟你己经过了当少爷的年龄。”杰西卡脸上的狡黠一闪而过：“但如果你不介意，等会发言的时候我也不介意称呼你为少爷。”

布鲁斯笑了两声，他绕到杰西卡的背后，握住了轮椅的把柄。

宴会厅的大门向他们敞开。

无数纷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从金碧辉煌的穹顶下汹涌而来，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若隐若现的阴霾也向他们涌来。

空气中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味，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玻璃杯中溢出，飘散在不带真心的甜蜜笑意之间。

杰西卡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熟悉这样的环境。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被迷雾所覆盖的遥远记忆里，有一个人也如同这样站在她的身边，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人群之间。

杰西卡无法推测出那时他的感受，只是隐隐地、隔着记忆的纱幔，感受到了他深埋于底的疲惫。

夜色深沉，巨大的落地窗外，哥谭的灯火如永不熄灭的银河。

天上的星星遥远的仿佛是世界尽头遗落的星光，坠落在落烛之间，倒映着宴会厅里永不落幕的奢华舞台剧。

“那还是不要了。”布鲁斯的声音传来。

杰西卡从恍惚中回神，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布鲁斯正在回答她上一个话题。

她忍不住又弯了弯嘴角，柔软的、温和的，像流水般的安心感紧紧包裹着她。

暖洋洋的，杰西卡忍不住眯起眼睛。